刀冲向了对面的弓箭兵,龚都也是大吼一声,手中钢刀抡起,便率领着麾下的黄巾士兵朝对面冲去,只要冲过了弓箭的射程,黄巾士兵就有胜利的希望了。
但是,鲍鸿好似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抹兴奋地神情。
“咻,咻,咻~~~~”
弓箭破空,一支支漆黑色弓箭飞射出去,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撒落,瞬间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箭墙。
“噗,噗,噗~~~~~”
一支支弓箭射入黄巾士兵身上,锋利的箭矢破开肌肉,射入骨头内,发出一声声叮叮脆响,被射中的士兵好运的仅仅是射到大腿上、肩膀上、手臂上,运气差的直接被弓箭射中面门、射中心脏,瞬间倒在了地上,再没有起来。
一波一波的黄巾士兵躺在了地上,再也无法站起,一波一波的黄巾士兵又涌了上去,前赴后继。
三千余黄巾士兵,眨眼间,就死伤了一千余黄巾士兵。
不过,死伤一千余黄巾士兵之后,刘辟、龚都率领的黄巾士兵终于靠近了官兵,这时候官兵也停止了射箭,纷纷拔出腰间的战刀与冲上来的黄巾士兵交战了,两军交战,鲍鸿砍杀着黄巾贼兵,杀红了眼,而龚都、刘辟却被一群官兵给围住了,脱不出身来。
双方都是卯足了劲,想要杀死对方。
时间似流水一般,两个时辰一晃而过。
此时战场的厮杀已经显现出了端倪,龚都、刘辟一方剩下八百多黄巾士兵,但是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八百多黄巾士兵,竟然有四百多黄巾士兵只是身穿黄巾士兵的衣服,而头上却系上了红绳。反观官兵一方,却只剩下五百士兵,只是鲍鸿却面带微笑,笑而不语。
龚都扫了身后的黄巾士兵一眼,没有注意到士兵头上系的红绳,望着鲍鸿,大吼道:“鲍鸿,看吧,老子还有八百多人,你却只有五百多人了,谁胜谁败,你终于知道了么,嘿嘿,放心吧,你死之后,你的尸体我会安葬的,不过是露天葬,哈哈哈……”
刘辟盯着面带微笑的鲍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事情,若是鲍鸿快要失败了,会露出欣喜的笑容么?
鲍鸿嘿嘿一笑,道:“龚都,你真是让人很讨厌啊,可惜,你快要死了,诶,看在你都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好好看看身后头上系了红绳的黄巾士兵,这些是你们的兵么?他们不是你的兵,而是我的病,嘿嘿,觉得惊讶了吧,你现在只有四百多黄贼了,而我却又九百余士兵,这一次死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裴元绍猛然回头,张大了嘴巴,又转身望着鲍鸿,眼中充满了惊讶。
什么时候,身后的黄巾兵竟然是官兵了?
鲍鸿看着裴元绍惊愕的神情,笑着解释道:“你以为我带着一千五百多士兵在树林中穿梭了一晚上是吃饱了撑的啊。我这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我的士兵能一举端掉你们的军营,这些士兵杀死你们士兵后,换上了你们的军服,跟了上来,然后慢慢的杀掉你们的人,嘿嘿,我的计谋不错吧!可惜啊,一晚上,你们都没有察觉到黄巾兵的变化,只是认为死伤的黄巾兵是被我的士兵杀死了一些,却不知道是跟在你们身后的‘黄巾兵’杀的,哈哈哈……我让你们连胜几阵,如今却能够一起杀死你们,怎么样,感觉很舒服吧,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都去死吧!”
鲍鸿一声令下,将龚都、刘辟绕在一起的官兵顿时冲了上去。
九百余人冲杀四百黄巾贼,龚都、刘辟二人站在中心死死抵抗,想要脱身却没有机会。
“老子和你们拼了!”龚都惨叫一声,肩膀上被砍了一刀。
他大吼一声,奋力冲向了官兵,手中战刀接连劈砍,霎那间,好几个官兵死在了龚都手中,可惜蚂蚁多了咬死象,龚都纵然厉害也熬不住一群官兵围。杀没过多久,龚都身上便留下了十多道刀痕,一抹刀光闪过,龚都胸口被钢刀穿透,再也没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刘辟也是情况危急,身上血迹斑斑,和龚都的情形差不多,但是刘辟手臂,大腿都受了重伤,刘辟没有了士兵保护,顿时,失去战斗力的刘辟被一把把钢刀砍中,顿时刘辟的身体便被砍成了一滩烂泥。
鲍鸿眼见龚都、刘辟身死,眼中露出满意的神情。
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黄巾兵都死在了官兵的钢刀下。
只是,在鲍鸿让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他瞳孔一缩,分明看到了官道上,一百余人的黄巾士兵慢悠悠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