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纸张上写的,全都是雒阳大大小小权贵的各种喜好,就连那太傅袁隗的名字也列入其中。
“这个班咫,还真是好本事啊!”
蔡琰在一旁观看,笑道:“没想到他居然能打听到这么多大人物的喜好,了不起。”
“了不起吗?”
董俷笑道:“你可要小心一些,这家伙连大将军府里的事情都能打听出来,保不住你和绿儿那一天……”
董绿脸一红,怒道:“他敢,我就阉了他!”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丑,看你这两日愁眉不展,究竟是在烦什么呢?”
董俷叹了口气,“还能烦什么,咱们家的一个,还有大内深宫里的一个,都够烦的。”
“是沙沙吗?”
“是啊,沙沙好像个闷葫芦似的,怎么问他也不说。他不说,我就不好办……你也知道,甘夫人如果是云英未嫁之身,那一切都好说。可她偏偏是刘备的妻室,刘备又是卢植大人的学生,而卢大人和岳丈的关系又那么好,还真的是有点不好办啊。”
蔡琰和董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错,在这方面沙摩柯好像的确是属于闷骚型的。每天甘夫人清扫夹道,他就在墙头上观望,没事儿的时候和蔡琰、董绿也会聊天,这甘夫人虽说是小家碧玉的出身,可学识上还是非常不错。而沙摩柯呢,就会跑进跑出的,活像个孩子一样。
偶尔甘夫人朝他笑了一笑,沙摩柯就会幸福大半天。
典型堕入情网中的大男孩儿,偏偏又不肯把心思说出来,弄的董俷是非常头疼。
蔡琰想了想,“要不这样,找机会我打听一下甘夫人的口风。只是把甘夫人给沙沙,实在有点……阿丑,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对甘夫人动过心思?”
董俷连忙捂住了蔡琰的嘴巴。
“这种事情可不要瞎说。否则让沙沙听到了,万一有什么误会可不好。甘夫人很漂亮,可是我已经有姐姐和绿儿,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心里甜滋滋的,蔡琰和董绿笑嘻嘻的点头。
“沙沙的事情解决了,那辨王子怎么办?”
“辨王子?”
蔡琰和董绿奇道:“辨王子怎么了?”
董俷叹了口气,“辨王子典型是属于那种长期承受太大压力,并且他人对他的苛责太重,以至于信心完全丧失,甚至有一点抑郁的状况。他心事藏的很深,又不肯和别人交流。在军营里呆了几天,基本上是不怎么说话,这样下去,迟早崩溃。”
蔡琰和董绿有点听不明白董俷的未来言辞,可多多少少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那怎么办?”
“要让他加入啊……否则就算是天天来报到,还是游离于人群之外,没什么用处。”
“那怎么要他加入?”
“我……不知道。让他去操演,一炷香就可以把他操翻。真刀真枪的训练,伤了他也不好,皇后肯定会和我拼命。关键是在于,要改变他,还要让皇上不在意。这就是班咫的明交大将军,暗结皇上的策略。说起来容易,可要做起来,真难啊。”
别看蔡琰看了那么多书,可遇到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没办法。
刘辨的症状,在现代医学来解释的话,就是心理疾病。可在三国时代,又去何处找心理医生呢?
董俷当务之急,是要让刘辨能敞开胸怀。
可从小受到的压抑,又怎么可能是一下子能够解得开?
董俷不是心理医生,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让刘辨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玩耍。但最大的问题是在于,普通孩子的游戏对于刘辨来说是不行的,他是皇子,要有威严。
设计一个威严和娱乐并重的游戏,其实并不容易。
董俷也不是个百事通,对此道更谈不上了解。心烦意乱之下,他让蔡琰和绿儿先去休息,一个人在院子里打转,不知不觉的向前院的校场走去。
其实,刘辨是个很不错的家伙,至少董俷是这么觉得。
性格是不甚刚强,在混乱的时代中,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英主。但这并不能掩饰他的有点,很聪明,同时也有股子韧性。至少每天陪着他观摩操演,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下来。
在董俷心里,历史上的刘辨被董卓废掉,并且死于姐夫李儒之手。
而在这一世,董俷不希望刘辨死掉。因为在他看来,刘辨不死,就能让老爹少写麻烦。
可如何作为呢?
董俷挠着头,走进了校场。
已经是半夜了,校场中还有人在练武。
沙摩柯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好像铁块一样的结识。他骑在马上,手舞铁蒺藜骨朵,不时发出一两声虎吼。董俷也没有打搅,而是坐在旁边观看,很无聊的,顺手抓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然站起来说:“三弟,小心了……看招!”
石头脱手飞出,沙摩柯哈哈大笑,“二哥,区区小技,看我破掉你的招数……”
说着话,铁蒺藜骨朵磕在了石头上,掉在地面。
而沙摩柯单臂抡起铁蒺藜骨朵,策马飞出,从地面上把那块石头敲起来,飞向了董俷。
董俷顺势一躲,石头落在了地上。
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而沙摩柯笑道:“二哥,我这一招怎么样?”
“啊,不错,不错……沙沙,你可真他妈的是个天才,我爱死了,哈哈哈,就是这个,我知道了!”
董俷说完,手舞足蹈的跑出了校场。
沙摩柯呆呆的站在校场中间,喃喃自语道:“二哥说我是天才?我,我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