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跟席夜白并没有得罪过我?那我请问你,跟芬迪公司签合约在前,又隐瞒跟J&G签合约在后的事情也怪我?还有席夜白吞并其他的企业扩大自己的事业就是正义,我收购点股份,赚赚钱就是不可饶恕?
顾兰因,什么时候在你心中对错的标准偏离的这么厉害?还是说,你觉得但凡是顺着你的都是正义的,反之就是令人厌恶的邪恶存在?”
顾兰因说不出话来,在靳少麟的声声反问中,她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原本的气势汹汹的质问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
“既然顾小姐兴师问罪完了,那就这样吧。如果顾小姐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让你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拿你身边的人开刀,我相信那绝对会是美妙的回忆。”
顾兰因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等一下!”她连忙叫住准备挂断电话的靳少麟,“我很抱歉,刚才我看到新闻实在是太生气了。”
她刚才的确是太冲动了,身边的人接连出事儿还都跟这个男人有关系让她在看到新闻的瞬间很难保持理智。
她略显不自在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唇瓣被她用细白的牙齿咬着,“只是,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谈谈,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有再沟通沟通的必要。”
又是长久的沉寂,长到顾兰因以为靳少麟会拒绝的时候,他开口了,“好。”
顾兰因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那明天上午我去你办公室——”
“现在。”男人淡淡说了两个字。
“什么?”顾兰因一惊。
“要么你马上来我这边,要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再谈。两个选择,你随意。”靳少麟嗓音不高不低,甚至听上去还很柔和,可听在顾兰因的耳中却总是令她不自觉的颤抖。
他的话里透出了明显的威胁。
顾兰因深吸了一口气,“靳总,现在已经很晚了,只怕我不是很方便去你那边,况且这些事情明天去公司谈也不迟。”
明天虽然是星期日,可顾兰因并不介意继续去上班,那总好过她现在去靳少麟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亚摸着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一端传来低低的笑声,可并没有什么笑意,“晚吗?夜才刚刚开始而已。这是最后的机会,来不来,由你。请容许我多提醒你一句,有一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痛快,至于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担着。顾小姐,我期待一个小时之内看到你。”
报上地址之后就靳少麟挂断了电话。
玻璃上,顾兰因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五指无力,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不安的厉害。
从她刚才的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顾兰因却已经没有丝毫的勇气。
本能告诉她,她好像是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一般,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抵在玻璃上的额头传来一阵凉意,那种凉意让她慌乱的情渐渐地平复。
过了良久之后,她的呼吸恢复正常,她猛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手指一抽,她缓起身,眼神变得坚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