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背靠着水泥柱子,然后挪到柱子有棱角的地方,然后凭借感觉把绑在身后的手腕对准水泥柱子的棱角,开始上下摩(禁)擦。
她要借着棱角磨开手腕上的绳子,只有她的双手恢复自由之后这才能去救齐染。
皮肤狠狠地在坚硬的水泥上划过是很么感觉?、
疼。
痛。
比之前跌倒的时候火辣一千倍的疼痛传来。
慕潇潇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但是她没有放弃,继续把手臂对上去摩擦。
黑暗让夜色更寂静,寂静让耳朵更加的敏感,那种本来应该是轻微的声音在一刻被无限的放大。
绳子,肌肤同时摩擦过水泥柱子的声音齐染听的分明。
有多么疼痛,即使她自己不去体验也能够感觉的到。
有那一瞬间齐染好想让慕潇潇停止这种自虐的举动。
自虐可不是自虐吗?
不然有谁去做这种事情。
可是她到底是没有。
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在慕潇潇如此为了她们能够安全离开而努力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丧气的话,她咬紧唇瓣,压住嗓子里的哽咽,任由泪水爬满她的脸庞。
没有在说话了。
整个厂房里只剩下了一种声音。
撕拉——
撕拉——
绳子磨过水泥柱子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声声,一次次。
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瞬间就汇聚在一起形成小溪流,然后滑落下来,滴到眼角里,接着滑落,最后爬满了整张脸庞。
到了最后已经不知道是汗水跟泪水了。
不过应该是汗水吧。
她怎么会哭泣呢。
形状美丽的唇瓣被用力的咬着,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又充满铁锈的味道。
慕潇潇还是一声不吭的。
坚持只做一个动作。
手臂抬起来,擦过水泥柱子的棱角放下来。
慕潇潇不知道自己总共做了多少次这种东西,已经坚持到她自己都感觉到麻木起来,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疼到极致就已经不是疼痛了。
时间在一刻变得漫长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瞬间万年的感觉。
嘣——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潇潇只觉得自己被紧紧地绑在一起的手臂一顿——束缚了她的绳子终于断开了。
慕潇潇立即挣脱绳子,然后去解脚上的绳子。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她的手已经麻掉了,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
她一着急,直接弯下腰用牙齿叼住绳子的一端,另一端用受到伤害比较小的手指捏住,拉拽了几次之后居然拽开了。
慕潇潇并没有任何耽搁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齐染的方向冲过去。
她依旧跟刚才一样,一手抓着绳子的一端,另一端用牙齿,但是这一次她并不顺利。
绑着齐染的绳子绑的更紧更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