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唉……
我伸手绕过自己的右肩,轻抚伊芙攥紧的手背以安慰她。
会静,这是自然的,怎么不会静呢?
我翘起了自信的嘴角,在心底里沉淀了数分,然后——
拿出了不知是梦还是可能另一个未来的,端坐在女王御座上的自信——
像巡视着自己的朝堂与领土般,将这个中殿中所有的人都扫视一遍。
一瞬之间,二十一家实权贵族之下的子弟皆不敢与我对视,而二十一家实权贵族的那些少爷小姐,也大多和我示意性地点头无声问好。
上次内争的“鸿门宴”,可是逆派给伯父准备的大礼呢,如果不是最后由我启动权限,由伯父数年布局的〈天火〉体系发挥了致命的作用,也许现在就是扎兹巴鲁姆家族分崩离析,而我则不得不以二公主的身份重新进入贵族圈吧?
呵,用心够狠,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我的皇家血统身份,但……
扎兹巴鲁姆家族全系于两人之上这种令人眼红的境况,如果不表现得足够强势,也许是个人都会想要咬上一口啊。
毕竟其它实权贵族之家的家主都有兄弟姐妹,也都有不只一个子女啊。
而那些原本亲近和支持扎兹巴鲁姆家族的少爷小姐也无声中汇聚我身后不远处,形成一个扇形小社交圈……
“恩米里奥世子,叶无首世子,近来,过得可好?”我带着笑容,首先面向逆派的人,笑着由伊芙推着过去。
“容蕾穆丽娜郡主费心,一切安好,不知蕾穆丽娜可好?近来生活还方便?”叶无首没有任何异常地与我问好,这个黑发的少年人……之前的那次内争中合围,就有他父亲的推手。
而他亦在战场上带领过数十领长机甲围杀过贝迪亚切和里斯芬。
而恩米里奥则端着高脚杯,品尝着葡萄酒,对我只是点头微笑以示问好,并不言语。
但那次内争,种种背后没有他的手笔,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更另我在意的,则是——密报〈蝎尾针〉已经完全听命于这个年轻人。
在这大厅中一片寂静,只余下我和叶无首两人对话的期间,我对皇派那边的所有人,一概无视到底。
井心白迟到,余天渺不会来。
既然亚米蒂欧家,皮特莱家,细斯米塞家能够在内争的关键时期对盟友都无视,那我又何必要在乎他们?
至于南普顿家,看着那个一个人自己走来的小家伙,一个才九岁的棕发红瞳的小男孩,能够懂什么?
这个大厅里也就只有他在开心而没心没肺地坐在自助餐的桌子前吃着冰点和糕点罢了。
南普顿老公爵……一直称病的存在,所以便是这次的国家会议也没有前来,我从伯父那里听到。
但是既然身为公爵之家,如果真的一个出席人都没有又不可,所以便把那个九岁的小家伙派来了。
南普顿家置身事外,不仅仅是上次的内争,这个家族在每次内争中都不温不火甚至尽量消弥自己的存在感,所以我也不好对他一个小孩子冷色。
我无视了叶无首的问好,既然你叶家也在上次的内争中被伯父的〈沙堡〉吃掉了半个〈龙甲〉,作为失败者,你的问候我是否回应那就是看我的心情了。
(表姐)。
伊芙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但还是听了我的意见调转轮椅向另一方向。
毕竟伊芙作为经商世家出身,不得罪任何人一向是其风格。
我不压抑任何声音,平静道:“你觉得呢?”
我转过头瞟了一伊芙正在为我推轮椅的手。
“啊……”这个在经商上非常敏感在时政上却可能慢一拍的少女这才反应过来——
从她推着我一起进入中殿起,这就是一个隐讳的信号了——
时隔十三年,自沃蕾因子爵过世起,扎兹巴鲁姆家与欧莱嘉家再一次合作。
实权贵族中的中立派并不多,达尔克公爵、霍卡恩侯爵、欧莱嘉侯爵、欧卡修斯顿伯爵、杜文伯爵。
虽然当代的这些家主都不表态亲近皇派或逆派,但他们的下一代的亲近——英英梨娅亲近于希斯伯先,伊耶芙卡亲近于蕾穆丽娜,这对逆派怎么说都没有好事吧?
“伊芙,在经商上,我们经常可以取得双赢合作的局面,甚至有时是对手也可以,但是在时政这方面,有时即使你真的笑脸面对对方,对方也可能会冷血狠毒地打过来,而关键,就是在于你〈足够强大〉。”
我在中殿于众人安静中把这句话说给伊芙听,但与其说是给伊芙听,不如说是给在座的所有人听——
扎兹巴鲁姆伯父以上次的内争中以二个半对五而取得了胜利,再次印证了扎兹巴鲁姆家的强大。
更何况〈天火〉就如一把悬在从贵族头顶的利剑,由不得人不慎重。
也许实权贵族可能不会太在乎,但实权贵族之下的贵族,不得不在乎。
“噗。”
在这种严肃到有些压抑的氛围中,我自己却先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
ps。欢迎来,我蕾穆丽娜不爱你吧哦。
ps。扎兹巴鲁姆:“欧莱嘉,我觉得两个家族可以联姻。”欧莱嘉:“你给蕾穆丽娜准备的推荐票数量够么,推荐票厚度够么,推荐票重量够么,有我当年嫁妹妹时的推荐票量么。”扎兹巴鲁姆:“……,你们这群正规军!快投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