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就是错了,在下赔礼理所当然,之前讲给司空道长的话,如果自己都做不到,又何需说出来指点别的年轻小辈,徒惹人笑话。”韩之境虽佩服司空湛的品性和武功,但他有他的做人原则,这点一生都不会改变。
对韩之境的做法,司空湛心里可是相当佩服,比有的小周天高手强出太多,知道多说无益,他不再强求,但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准则。
“此事本是误会,事出有因,应不知者不怪,韩兄既说出此话,贫道且接受你的道歉,但万万不可行礼赔罪,贫道受不起,更不敢受,想必韩兄也不想让江湖中人说贫道因为一次误会,而以力压人,硬逼着你道歉不行,还要你行大礼赔罪吧。”
对心有坚持的人,司空湛知道一味地劝诫不顶事,反从自身出发,论及严重后果,韩之境总不能坚持让天下人笑话他,更何况,已经道过歉了,并不违背其本心。
韩之境果然被司空湛的一番话给说住了,片刻,才不再坚持,苦笑着摇头道:“在下说不过道长。”
司空湛哈哈笑道:“本应如此,请!”
韩之境三人又一次落座,误会澄清,但一开始的的和谐气氛却消散的一干二净,变得拘谨很多。不是大家都心怀芥蒂,而是司空湛的身份地位变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道士眨眼变成享誉天下的司空道长,而韩之境三人仍是之前的他们。
桌子上气氛的变化,司空湛岂能察觉不到,但他没有办法,两方差距太大,弱势的一方很难不受影响。
司空湛与韩之境交谈,仍有说有笑,但上次的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没了,他说着没意思,韩之境那边也别扭,说着说着,两人到最后竟无话可说。
那开朗的师侄大着胆子请教武功才缓解了尴尬,对韩之境三人,司空湛颇有好感,凡是他们的疑问,都尽力回答。
小二上来新菜,司空湛四人很快吃完,临别之时,司空湛问道:“不知贵师兄名讳,贫道四处游历,或许能帮得上忙。”
“师兄秦琦!”韩之境报上名号。
“秦琦?日后遇上,贫道会向他转告你们寻他的消息。”司空湛没有一点印象。
“多谢,后会有期!”韩之境告辞。
“请!”司空湛抱拳。
……
回到房间,司空湛不禁感叹:“高处不胜寒!终于有些理解指点过独孤求败的那个宗师武者了,隐姓埋名卖糖葫芦儿,或许不是性格怪癖,因为寂寞的影响也不是不可能。”
韩之境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前后反差,让他不得不心生感触,随着身份的变化、地位的提升、名望的增加、修为的突破,他发现自己能交的朋友越来越少。
苏州太湖,和东方胜、洪七一起无拘无束的谈天说地、肆意比武的那几日,说实话,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经历。
在全真教里,与七个师侄,虽有浓浓的的化不开的亲情,但想说说话,放松放松,还得找老顽童。
想起老顽童,司空湛不由轻笑,自语道:“神兵的真相已显露,再经崆峒派掌门柳昆化、铸剑世家钟家那一伙,也应快要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