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米尔仰着头,默默地看着玛丽娅。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越狱。然而这一切谈何容易,人们经常在听到关于越狱的故事时,都会对此产生极大的兴趣,崇拜那些逃脱者,总是有天大的本事,能够躲开无处不在的看守和坚固厚重的牢笼。但如果真的想把这些纯粹的空想计划加以实施,那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全苏联目前有六百五十多万人,被关押在古拉格内,除非天灾人祸瞬息而至,又或者有足够强大的后台为你保释。否则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囚犯能够跃出古拉格一步。那些自认为能够越狱的人,只能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古拉格的可怕。弗兰基米尔凝视着玛丽娅,她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怎么样,你认为可信吗?马上就到圣诞节了,他们会因忙于过节,从而在看管犯人方面,呈现出一年之中,最为薄弱的状态,这正是最好的时机。”玛丽娅说道。
“这一点我同意。不过这并不容易@ ,除非你有周密的计划。他们这里现在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想这应该同样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怪事?什么样的怪事?”玛丽娅不解的问,就好像忘记了越狱这回事。
“和我们在松树林里见到的情况差不多,出现了不少死人,死状看上去都很凄惨。对了,提到这件事,我顺便想要问问你,关于松树林里的六十七具尸体。这里的人告诉我说,只有三十具尸体,而且还是冻死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谁都不愿承担责任,都只会考虑自己的政治前途,根本不去理会,这样做可能引发的后果。滨海边疆区第一书记,认为我们将这一事件,如实上报中央委员会,可能会引起莫斯科不必要的恐慌。克格勃主席团也认为,这件事交给当地的地方政府去处理就好。他们认为我们有关各方,太过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死了几个囚犯,多几个少几个没什么不一样。他们都希望能够息事宁人,找一两个下级来承担责任就足够了,不要把大家都牵扯进去。他们认为把事态扩大化,只会是自乱阵脚,这正中敌人的下怀。那些破坏分子一心想要的,就是在苏联任何一片土地上,尽可能的制造各种形式的恐慌,以此来破坏我们伟大事业的进程。于是乎,这件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了。”
“真他妈该死!他们是一群傻瓜吗?”
“期初很多人也说过和你同样的话,只是谁都不敢多说什么,要知道谣言传播者和恐慌制造者都会被关到这古拉格里来。”
“他们难道认为隐瞒不报,就能够平息一切吗?”
“人们热爱革命,就像害怕古拉格一样。”
听到这样的消息,让弗兰基米尔颇为愤慨,他完全不敢相信,那些口口声声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家伙,竟会用这种肆无忌惮的猖獗欺骗,来掩盖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这种缺乏深谋远虑的决定,短时间内或许能够让他们高枕无忧,但长此以往,事态只会愈发的严重,后果很可能会变得不堪设想。最终再次让无辜的民众,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付出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
现行的任期轮换制度,让各地的管理当局,对发生在任期内的,可能影响他们政治生涯的事件,总是采取瞒而不报的态度,却又美其名曰,这是为了国家安全和社会和谐,这种作风以其说是爱国主义,不如说考虑的全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完全可以无视黎明百姓的死活。
“好了,我想这样的事情,就没有必要由你来瞎操心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你给弄出去。一想到你在这里受苦,我就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啊?”弗兰基米尔似懂非懂的看着玛丽娅,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听说他们总是扒光犯人的衣服,然后把他们扔到满是臭虫的大坑里,还会把ak47的枪管,插入他们的后面,有时候也会把犯人吊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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