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渐离和古尸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师傅那里传来闷哼一声,显然就要醒来,我们几个朝着师傅那边走去,我的后背就朝着古尸和高渐离离去的方向,突然间没由来的,我感觉自己心头狂颤,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场景,我坐在一个王位之上,看着下面一个眉清目秀的乐师在弹着如同古筝一般的乐器,琴声幽幽,我正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谁知道,那宫廷之下的乐师将手中的乐器狠狠的向我投来。
我听见迎面传来的风声还有众内臣惊呼,睁开眼就看到了黑乎乎的东西冲着我砸来,当时吓的我一身冷汗,猛的将身子给窝到了桌子之下,堪堪躲过了这东西的袭击。
这个镜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身子蹲了下来,而正对着我的师傅猛地睁开眼,冲我喝道:“小心!”随即师傅狂吐了一口血,左手快若闪电的在那口血还未着地的时候,画了一个血符冲着我打来。
其它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看到我走到半道猛地趴下了头,而师傅突然睁开眼喷出一口鲜血,画了一道血符冲着我打来。
这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在那血符快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身后几乎同时传来两个不同的声音,一个是古尸的:“小心!”另一个却是歇斯底里的喊叫:“去死吧!”这原本寂静的环境一下子混乱起来。
听到那去死吧的声音之时,我通体生寒,高渐离,若是我能逃过这一劫,我让你百死无生!我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从背后传来的撕扯之力似乎要把我的灵魂从身体中掏出,要是在这样下去一秒,估计我就完了,但是师傅的血符此时也来了,古尸的怒喝也传来:“畜生!”
随即我身后血光一闪,然后高渐离那杀猪般的惨叫猛的传来,只不过这声音随即戛然而止,身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现在跪在地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感觉自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下来。
兔子邹阳这些人才反应过来,兔子冲过来将我扶起,扶到师傅身边,我看到师傅胸前那一大片血迹,还有师傅现在惨白的脸,不禁想起古尸说的话,立马尖叫道:“师傅!”此时邹阳刚好搭完师傅的脉搏,皱了皱眉头道:“大师情况不好,我们赶紧走!”
说着邹阳在师傅身边摸出一个玉瓶,这个玉瓶恰好是装高阳善念的那个玉瓶,只不过现在不管是高阳的善念还是恶念,都落到高渐离的肚子之中,不复存在。邹阳用着玉瓶将那个木偶的‘魂魄’收了起来,然后催着我们几个赶紧出去。
前面这个通道太狭小,师傅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出不去,邹阳将衣服脱下来,把师傅平放到衣服之上,然后在前面拉着衣服,兔子在后面推着师傅,两个人齐力将师傅给弄了出去,本来他们也想着用同样的方法来拖出我去,但是我拒绝了,我现在还能行!
等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这晃眼的阳光几乎是晕死了过去,好在心中一股气强行撑着,楚恒出来之后,对我们道:“你们先走着,我去高家接那老太太回我姐姐家,他一个人在这生活不下去。”
我们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本来了结事情之后我们也想着将其带走,现在师傅和我的情况极其不妙,这事情只能靠着楚恒来做了。
兔子扶着我,邹阳背着师傅,我们四人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来到镇上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的找到一车站,坐上车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兔子和邹阳将我和师傅送到了保定市医院,医生检查我们两个的情况,都是摇头,我的情况还好一些,就是身子虚,但是师傅却是什么症状都检查不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在这医院疗养了三天,兔子带的现金除了买火车票的也都没了,师傅在这期间醒了过来,宽慰我们道:“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只不过那煞白的脸庞和乌黑的眼圈还有突然加深的皱纹,一下子使师傅苍老了许多。
在师傅的授意下,我们这些人回到了西安,这次干脆医院都没去,直接回到兔子租的那个家中,爸妈知道师傅出了意外,慌忙过来照看,我知道师傅这病寻常药物根本治不好,和兔子商量,将徐老太给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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