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起头。这么个花法,他是当真舍不得。
好在楚娟娟跟着就说:“吃个屁啊,我们哪有时间出去吃饭!”
汪晓婷这才放过毛佳宁,说道:“那就先存着,等改天再请我们吃。”
毛佳宁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好,也不知反问一句老子凭什么请你吃饭,打着哈哈,赶紧跑进了屋里。
“佳宁,来了啊。”秦风招呼了一声。
毛佳宁进屋后见苏糖也在,不由变得更加腼腆,他微弯着腰,细声细气道:“那个……秦风,今天是月底了,你看是不是先把钱给我……”
“这还用说,当然要给你!”秦风笑着,拿出钥匙,打开了收银台下面的小柜子。
柜子里整齐地叠放着十来个鼓鼓的信封,秦风找了找,然后拿出写着毛佳宁名字的那个信封,交给他道:“这里是2200块,多出来的200块是你的加班费,还有外面的自行车,有一辆我已经把篮子拆下来了,你直接骑走吧。喏,车钥匙给你。”
一边说着,从钥匙环里拿出一把,递了过去。
毛佳宁接过钥匙,站在原地半天,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地对秦风道:“秦风,我想退学来你这里打工,你看行吗?”
秦风盯着他,严肃道:“你要真为自己好,就好好把高中上完。等你高中毕了业,想干嘛我都不拦着你。但你要是为了这每个月两三千块就退学,我肯定不会要你。”
毛佳宁和秦风对视几秒,慢慢移开视线,看着地板,小声说道:“好吧,那我就再等一年……”
说完,情绪低落地转身离开。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苏糖轻声道:“我看他是没心思读书了。”
“他想得太多了。”秦风感慨道,“有时候太有责任感,其实也不见得是好事。本来就是该读书的年纪,心里却老想着赚钱给家里减负担,结果生生把自己的将来给耽误了。”
苏糖点点头——虽然也并不能深刻地理解秦风口中所说的“将来”,到底指的是什么。
……
暑假的最后几天,秦风没有再回店里。
他和苏糖正式搬回了螺山镇的小屋,把家里能带的东西几乎全都带了过去。
两个人好好休整了两天,连啪啪的次数都严格控制住,以免一开学就体力透支。
瓯大和瓯医的开学日分别是9月3日和9月4日。
3号一大早,害怕迟到的苏糖就把秦风从床上拉了起来。
秦风没法和这妮子解释,报到的时间将持续好几天,没奈何,只好大清早7点半就起了床。
洗漱完毕,两个人连早饭都没吃,就提着行李下了楼。
照理说苏糖其实完全不需要提行李,但是她坚持说要住校一段时间,体验体验集体生活。
秦风心里虽然料定她住不久,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至于那千把块的住宿费,嗯……就当是喂猪了吧……
由于是新生报到日,大学城方面为了维持秩序,早早地安排了安保人员站岗搞戒严,除了校车和校领导的车子外,其他的车子统统不准入内。
秦风和苏糖租的小屋,距离瓯大报名处不足200米,走路过去都用不了5分钟。
虽然时间还早,可前来报到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苏糖拉着秦风说:“你看,你看!都来了这么多人了!”
秦风笑了笑,也不跟她争辩,顺着前几天已经走得很熟悉的线路,径直穿过正门报名处,来到了瓯大音乐学院的新生报名点前。
报名点这会儿刚来人,正在搬桌子搭台。
秦风领着苏糖走上前一看,那人正是前几个月负责给苏糖面试的钟初惠老师。
“钟老师!”苏糖喊了一声。
钟初惠转过身,见是苏糖和秦风,看着秦风轻轻一颔首,然后柔声对苏糖道:“来了啊。”
苏糖高兴地嗯了一声。
秦风这边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搭手道:“钟老师,我来搬。”
钟初惠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秦风却是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把三张长桌铺好,钟初惠见木已成舟了,也只能笑笑,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搭好台子,钟初惠也不让两个人等着,马上从包里找出苏糖的学生证、寝室钥匙和饭卡,现场在学生证上盖好注册的章,这就走完了报到流程。报到完毕,依照钟初惠的指引,两个人又去了趟学校的财务室,确认了一下缴费情况。学费是半个月前,就已经打进学校的指定账户的。苏糖的学费相当高昂,一学年2万5000元,加上住宿费和其他杂费,第一年需要缴纳的费用高达3万1。如果是自费生,还得再多缴1万5。这还不算生活费。
财务室的工作人员也是刚到,秦风和苏糖用不着排队,就拿到了发票和一张新生用品清单。
两个人拖着行李,又慢慢往瓯大体育馆的新生接待处走去。校门外的新生和学生家长们,这会儿都还摸不着头脑该往哪儿去,所以校园里倒是有不少人在闲逛。来到接待处,两个人又领回来两大袋东西。一个牛津包,装着学校发的褥子、毯子、被子和床单,还有一张凉席,另一个袋子装着脸盆和一双拖鞋,其余生活用品,就需要自己买。
东瓯大学园区面积极大。
秦风和苏糖扛着一堆东西走了十几分钟,才从教学区走回住宿区,等找到苏糖的宿舍楼,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
才没凉快几天的东瓯市,又升温了。
秦风在宿管阿姨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把苏糖的行李搬上了楼,推开门,一股烟尘味扑面而来。
苏糖摆着手进去,赶紧把紧闭的阳台门窗打开。
秦风拖着行李跟进屋子,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听苏糖自言自语道:“幸好出来得早,不然都没时间搞卫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