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再没有人下去过?一千多年时间难道都无法治愈这种恐惧?”
伍伯点点头。“没有。我想我们继承了先祖对那个冰寒空间的恐惧。”
我若不经心的问:“他们怎么躲过黑曼罗的?”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我要想进入那里,黑曼罗就是我绕不开的痛。
“我的先祖打败了它。它被赶进地下湖里。”
靠,太牛逼了。
“他们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用火把它赶跑的。”
我愣住了。脑补了一下无数人举着火把。在漫水堤坝上,跟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油状物质搏斗的场景。
不管他们有多少人,点了多少火把,他们绝没有把水面点燃的可能。即便他们在水面泼洒上大量油脂,让水面燃烧起来,水流也会把燃烧着火的油脂冲下堤坝另一边的冰寒世界。这件事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没有表情的‘呵呵’一笑。“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当然当年黑曼罗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形成记忆,这让我的先祖们对付起它来容易一些。如果换做现在,我不认为有可能驱走它。”
“记忆?它会形成记忆?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它有很高的智慧?”
伍伯的表情逐渐趋于平静,不过揉着额头的手没有放下来,似乎这段回忆让他不但心伤,而且头痛不已。
“这跟智慧没关系。怎么说呢,它会对经过的地方和碰到的东西有记忆,比如说攻击方式、行动模式,它都会模仿接触到的东西。你没有发现吗?”
伍伯这段话说的很慢,跟他前面淡定自若信手拈来区别很大,甚至他在讲其先祖探险冰寒空间时,语气都没有这么沉重。难道这个黑曼罗才是他们真正不愿提及的东西?而此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你是说黑曼罗竖起来像墙一样砸人的攻击方式?这算是什么记忆?倒是它贴地表的一面呈现出的岩石状态和颜色,有点像变色龙。你说的就是这个?”
“这…是的,不过这只是它最简单的记忆表现方式。你不觉得它行动的方式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对我来说它存在就是最大的怪事。可是你想说什么,它的行动方式在模仿什么?蠕虫或是波浪?我觉得它的形态已经决定了它的行动方式,根本不需要模仿,它没有别的选择。
我更关心它的生命形式,你们叫它黑曼罗,那好,我想知道黑曼罗是什么东西。
在那个该死的地下溶洞里,所有的东西都恐怖可怕到了极点,但是我至少还能给它们大略分个类,我知道哪个东西是动物,哪个东西是植物,至少那个光壁的味道很像植物。
可是黑曼罗呢?你能告诉我它是什么鬼东西吗?别告诉我它是鬼!”
我挥舞着双手,说话的语气很激动,情绪有点失控的样子,我当然没有发疯,我希望我发疯的表现让伍伯感到紧张。
“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从我先祖发现这个地下溶洞它就在,至今一千多年了,它已经成长到可以把那道漫水坝铺满,让那里彻底变成它的领地。我们根本不想知道它是什么,只要它不进入地下河中上游,不影响我们捕猎,我们就可以和睦相处。它即便是鬼又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