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疑惑的看向老挝人,发现他俩同样如鹌鹑般茫然无措。既然耳朵已经不可靠,那只能依靠眼睛了,我迅速打开独眼兽,刺目的白光瞬间穿过茂密的枝叶照向远方。
我们目前有两只手电,除了我这里有一只,布阿松手里也有一只。在我打开手电的同时,布阿松也打开了他的独眼兽手电,我俩很默契的把手电照向树林的两边,而没有理会来路方向。很显然,我们都感觉到索索声的方向不确定,而我们逃跑的方向不可能是来路,不可能回头。
我把手电光开到最强光,光圈很小可是照射距离很远,手电光的照射范围内没有发现目标。我和布阿松几乎同时调转方向,两支独眼兽手电的光同时照向来路。两支调到最强光的手电光圈合到一处,照射距离和范围都有所增加,这样一来我们终于发现了目标。我看见在独眼兽光圈尽头处,出现了一片可怕的红。
状况似乎一目了然。在看见这片被蛇染成的红色的同时,两个老挝人终于统一了意见,布阿松收起手电,率先向他选定的方向移动过去。
我没有动,喊了一声布阿松,示意他拿出独眼兽手电,然后我首先把手电光照向他选定的方向。我心里有不安,觉着这件事很诡异,不会这么简单。我想把两只手电光合在一起,证实一下布阿松选择的方向究竟有没有问题,或事情是否真如我想的那般诡异。
布阿松显然更急于逃离这里,在我坚持下,他才不情愿的再一次打开独眼兽手电。手电光照向远处,它照在身前树叶上反射回来的光,却映出布阿松惨白的脸。
我想我的脸色也不会好看。手电光的尽头,有斑驳的红色,并且颜色在不断加深。很显然,大批赤红色的蛇在向那个地方聚集。
布阿松突然把独眼兽照向相反的方向,并对我发出一个急促的声音。我明白他的意思,尽管我认为向那个方向观察意义不大,我不认为那个方向有活路。可我还是配合着布阿松把手电调转过方向。
如我所料,另一边也是赤红色,我们被包围了。
在听到如此嘈杂致密的索索声时,我就有不妙的预感。这群蛇在林中攻击我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这违背了动物的行为本能,没有哪一种动物会无缘无故攻击别的物种,特别是彼此都在逃生之时。
而从目前看,这群蛇似乎有一定社会性,它们似乎在集结更多的同类,让我们绝无逃生的机会,因为我发现蛇群集结在独眼兽光圈的尽头,却暂时没有进一步前进的动向。我甚至觉得我们跑到这里来,都是它们驱赶的结果。
现在这个包围圈已经合拢,我们不可能从任何方向逃出去,它们发动攻击只是时间问题。
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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