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路上依然紧张,这时候紧张的是时间,我们在抢时间。
根据我的分析,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找到萧国林他们的希望会越来越小。因为我不相信萧国林他们,会在短时间内有我这个判断,我指的是六边形通道设计。我更不相信他们会短时间冷静下来,停下来,做出分析判断。我甚至对他们没有跑散都不报太大希望。但是只要他们不冷静下来,而是采取赌命的方式乱撞,他们就只会越来越迷失。不一定离我们越来越远,因为如果没有掌握通道的设计规律,跑到哪里都有可能,但是远离我们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此后我们没有休息,就这样一直把第二层搜索了一遍。这时候我真正感觉到疲惫不堪了,连续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而且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确很难再坚持下去了。我们决定,进入第三层马上休息,补充热量和水。
根据我的计算,每向外扩展一层,就会增加六个需搜索的岔道。我们不但速度不能降低,还要尽可能合$ ()理分配食物和饮用水,火把更是要到了岔道口,需要做标记时才可以点燃。如果在我们没有能力继续搜索之前,找不到萧国林或找不到他们留下的线索,我们就只能在最后的地点,等待萧国林来找我们。或是等待死亡。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到了”洞壁另一端传来赵排长的声音,声音已经跟虚弱了。
我何尝不是筋疲力尽。往岔道中间走了几步,我打着火机点燃了火把。
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双眼,在火把燃起的瞬间会感到很刺眼,会不由自主的躲避火把的光线。可是这一次,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眨眼。通道的地面不是很光滑、平整,可是也没有任何东西,想找一块大点的石头都难,所以如果地面上如果出现一个东西,特别是大点的东西,那是一目了然的。
现在,就在岔道的中间,站立着一只靴子。
我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我丢向岔道洞顶的一只靴子。现在它就像特意摆放的一般,孤零零地站立在岔道中间。
这一刻,时间凝固了。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肾上腺素激增,呼吸急促嗓子发干。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另外两个人,如风箱般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真的只是一刻,下一刻,我听到刘班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沿着一条通道狂奔而去。
我心里说了一声:完了。
无论刘班长这个错有多巨大,我也不可能看着他孤独地跑进黑暗里。其实,在这一瞬间,我也有一种无力感,也几乎崩溃了。只不过表现的没有那么激烈罢了。
“追!”我喊了一声,跟着刘班长的背影就追了下去。身后随即传来赵排长响亮的军靴踩在石头地面上的声音。
前面刘班长虽然只比我早跑了几秒钟,可是在这里就完全看不见了,我只能根据他的脚步声判断他的位置。我们三个人距离应该很近,我可以很清晰的听见前面和后面的脚步声,唯独我,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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