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薇薇安说起这两人的时候显然比刚才兴致更好,“那家伙用了两年时间,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成为了一名市长,这简直就是奇迹!”
总督阁下却一针见血的反驳道:“政治不是商业,我亲爱的女儿,你对这些东西了解的远远没有彼得透彻。或许这一切在你看来是一个奇迹,但是对于那个叫做杜林的小伙子来说,这是有人在对付他。”
“你觉得新党和旧党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薇薇安夫人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很多不同的地方,她在特耐尔待过,也在奥尔奥多待过,还去过帝都以及其他地方。所以她的感触很深,新党和旧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政治团体,如果一个是晴天,那么另外一个就是阴天。
总督阁下再次笑了起来,“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新党也好,旧党也好,其实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就像是手心和手背,当你需要用到手心的时候,手心就会朝上。当你需要用到手背的时候,手背就会朝上。”
“在商业上存在一夜暴富的奇迹,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也许只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灵感就能够创造出一个大亨。但是政治不同,没有足够的累积和足够的人脉,把他架在市长的位置上这不是好事,是坏事。别人都在老老实实的顺着缓坡朝着山顶前进,但是有人把他直接丢到了山坡背面的峭壁上,上不去,也下不来,有他受的!”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总督阁下说的话已经有些多了,比以往说的话要多得多,甚至有时候一周时间都没有今天这么一小会说的话多。其实他很清楚,就像他之前对薇薇安所说的那样,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或许他真的会在最后那一刻后悔。有些东西说出来让别人理解、学习并不代表自己失去了,这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另类的永生。
他们一直说,一直说到了用晚餐的时候,期间彼得来了一个电话,管家告诉彼得总督阁下在休息,除此之外他没有再来过第二通电话。
彼得心里其实也很清楚,不管薇薇安遭遇的车祸是不是他安排的,他都必须为此负责。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用了十几年才成为一名市长,想把他整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样一个气氛紧张的时候,都佛和基拿终于下了蒸汽机车。两人坐了一整天,早就腰酸背痛了。如果不是中间两人都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可能他们都会坐到怀疑人生的地步。没有坐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永远不知道其实坐也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
用两条差点以为不是自己的腿行走在特耐尔的街头,这座城市仿佛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不会给人什么惊喜。这里比奥迪斯要繁华,可这里却死气沉沉,整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一点也没有奥迪斯那样旺盛的生命力。
下了车后两人找了一家小餐馆,好好的吃了一顿并且要了一些带走晚上吃,他们随后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进去。旅馆门外就有一个电话亭,比较方便,而且这样的小旅馆不会有太多人关注。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都佛拿着零钱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了电话亭,他一口气塞了两块钱的硬币,才拨通了薇薇安的电话。
管家先生给都佛留了一个电话,是总督府的。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当管家先生听到了都佛的声音之后,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的笑容。他将电话提起来送给了薇薇安,薇薇安有些意外的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上。
此时电话中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两个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都佛才问道:“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薇薇安夫人转过身面朝着外面,轻声说道:“没什么事,一切都很平安,只是觉得你可能想要看一看孩子,所以让管家把孩子给你送过去了。过段时间我还会把他带回来的,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中期大选就结束了,到了那个时候,彼得也应该得到他应有的下场了。
她还补充了一句,“真的没事,不信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