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克斯玛先生就收到了来自门农的道歉信,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和身边的克斯玛夫人说:“这信不是他写的,倒像是瘸子写的,他写不了这么一手好看的字。”
瘸子,就是现在门农身边的管家,他的真名早就被人忘记了,化名倒是有很多个。瘸子在没有加入血色黎明之前是一名贵族的家庭教师,他的腿就是被贵族的孩子打断的,用一根木棒敲打了十几次才打断。从那以后他就有了克斯玛先生口中的这个外号,瘸子。说他瘸,其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家伙是当时看上去柔柔弱弱,斯斯文文,其实是个狠人。当时医生的说法是腿能够保住,但是要跛,他就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跛。医生告诉他,打一根钢筋进去,然后用非常细但是强度很高的一种特殊钢丝将腿骨固定住,看上去就不会太跛了。他同意了,然后在床上扯着嗓子痛呼了一个多星期。
倒不是说一个星期后不疼了,而是嗓子哑了喊不出来了,从那以后,大家就尊敬的称呼他为“瘸子”。
克斯玛夫人看了看信件上华丽的字体,点了点头,“的确是瘸子的字,门农那家伙写不出来,信上写了什么?”
克斯玛先生将信丢给克斯玛夫人,然后躺在安乐椅上叼着烟斗,嘚吧嘚吧的吸了两口。等克斯玛夫人看完了信件之后问他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克斯玛先生刻板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他既然道歉了,那这件事就算了。”,面对克斯玛夫人鄙视的目光,克斯玛先生才继续说道:“他要伤害的是杜林那混蛋的儿子,把这件事告诉杜林,让他自己解决吧。”
“他要是做不好,还是回来和我种地,到时候把那个什么阿的姑娘带回来,再生几个孩子,他这辈子也就算圆满了。”
对于克斯玛先生这样老一辈的人来说,现实是现实,理想是理想。在过去他可以为了理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挑战腐朽的贵族通知,而现在他也能够放下一切,在新世界中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克斯玛先生可能不太清楚,杜林比他想像的本事要大得多。
在伊利安,围绕着胡安“自杀”案安普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他感觉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说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复杂,他始终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东西,不敢轻易的将所有间接证据串联起来。在这些一个个的线索和间接证据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能够直接给杜林沉重一击的一环。
所以他暂时放下了这个案件,而是采取了迂回的方式。
酒店的房间里,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警务调查局探员围绕着他坐着,他在酒店雪白的墙壁上用炭笔写写画画,一边搞着破坏,一边说道:“我最近从伊利安的公民口中收集到了一些关于杜林的小道消息,我认为这将成为从侧面击溃杜林最有力的证据。”,他用炭笔将几个名字圈了出来,“不久前省雅人想要抗议杜林不使用省雅人,为此联合了工人工会打算发动一场示威游行,但是随后游行并没有展开,查一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点,杜林在伊利安,在特耐尔都在经营一个叫做同乡会的民间组织,我认为这个组织里可能隐藏着一些杜林非常关心的东西,查清楚同乡会的成员,以及他们在从事什么。”
“第三点,查一查这个卡特。有人说卡特得罪了伊利安本地的名流福乐斯家族,随后他的妻子离开了本地,同时福乐斯一家也消失不见,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查清楚。”
安普放下手中的炭笔,拍了拍手掌,拿着一条发黑的毛巾把手上的碳粉都擦干净之后非常严肃的对在座的探员说道:“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罪犯,他有非常高超的犯罪手段,非常聪明的头脑,善于玩弄人心。你们所认为是证据的东西,不一定都是证据,一定要找到证人!”
他看了看手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接下来十天时间里抓不住杜林这个家伙,那么他极有可能就会逃脱法律的制裁。先生们,请为正义主持公道!”
安排了任务之后安普继续研究者手中的胡安案,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没有目击者,就意味着他手中的那些间接证据无法对胡安的死亡产生新的定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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