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之后我才会想起有人还被关在那里。”
安普的话让胡安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他也没有继续盯着安普,能够在摄像机面前毫无顾虑的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安普比他想像的要厉害的多。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霍多克先生吗?”,安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胡安的脸上,他看胡安回忆了一会,摇着头说不认识,然后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和卢克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他来找我,要和我一起对付杜林,然后我同意了这个要求,杜林是他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安普在本子上写下了杜林这个名字,并且给胡安看了一下,“是这样拼的吗?”,胡安点头称是,安普收回本子继续问道:“你知道卢克先生参与了其他公司的投资行为吗?或者他有没有说过他有一家挂牌公司,或是认识类似的人?”
“没有!”
审问工作持续了接近一个多小时,结束之后安普让人把胡安送回牢房里,他一边整理着手中的笔录,一边缓缓摇着头。毫无疑问胡安这个人的嫌疑不大,他从有到无的发家史一目了然的出现在安普的面前,这是一个有点手段心也足够狠的人,至少他年轻的时候是这样。他所有的人生轨迹都停留在伊利安,不可能结实到霍多克以及其他资本力量,他可能是被那群人陷害的。
正在思考案情的安普并没有注意到克拉克已经进来了,他站在墙边等着安普最后回过神来发现他的时候,才走到胡安坐过的椅子旁坐了下去,“怎么样,这个人有嫌疑吗?”
安普摇了摇头,“他被牵连了,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卢克的身上,同时我认为卢克也不太可能是参与者,他一样被人利用了。”
克拉克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伊利安带回来的两个人都没有用?”
安普微微一笑,“不,卢克很有用。我认为卢克见过这起诈骗案的参与者,甚至是主谋,所以他才会被那个人拖下水。他和那个人绝对有矛盾或者分歧,从胡安刚才供述的口供中,我认为这个叫做杜林的人有一定的嫌疑,但是唯一麻烦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可以控诉这个人。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传唤他,除非我们能够拿到哪怕是间接的证据,否则我们最好不要先惊动他!”
“拿不到逮捕证或搜查令,对杜林这样的富豪来说我们毫无办法。”,安普补充了一句,这也是他这些年中侦破各类案件中最害怕遇到的事情。
每一个富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随时随地能够拉起一支堪称豪华的律师团来和破案人员打官司。在他过去辉煌的成绩中,就有这么一个人,一个有钱人,但还没有有钱到足以被称作为大富豪的程度。可就算那样,安普也用了接近十八个月,才成功的找到了他的破绽,将他送进了监狱里。
在此之前,他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受到了那些律师对他提起的反控,甚至还有司法部门来调查他违法取证以及骚扰他人。就连地区的舆论都统一了口径和方向,将安普描述成了一个邪恶的检察官,通过对有钱人进行迫害从中牟利,他们甚至编造了一些证据来证明安普向嫌疑人索贿。
而现在他们要面对的这个家伙的财力,是曾经那个家伙的不知道多少倍。更麻烦的是这个嫌疑人比安普所见过的那些蠢货都要聪明,更加的狡诈,更加的细心,更加的大胆以及更具有耐心。
如果他真的是参与者甚至是主谋,那么极有可能他就掌握着那笔惊人的赃款,如果他把这些赃款用于和调查组打官司,这绝对是一个灾难。当这个官司拖的足够久之后,上面的人失去了耐心,就会那霍多克来祭旗,而这可能也是对方肆无忌惮的原因。
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与后手,这是一个狡猾的罪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睛揉着自己的脸颊,这个案子让他伤透了脑筋,如果无法侦破的话他估计也要被调查了。突然间他拍了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卢克说过有六百万从杜林的账目上走了一遍,有这个情况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向法官提出申请,让杜林‘协助’我们调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