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逐渐的汇聚在夫妻二人的身上,拳头也渐渐的捏紧,“无论他再怎么没有用,再怎么废物,那也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老福乐斯猛的站起来,抡起椅子狠狠的掼在了地上。他用了很大的力,额头上都鼓起了一些青色滚动的筋线,椅子在一声哀鸣声后散了架。
他一脚把散架的椅子踢开,来回走着,喘着粗气,双手没有规则的挥舞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高亢,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愤怒,“那是我的儿子,只有我才能够打他,骂他,没有任何人能够对他做出无理的事情,但是你们……”,他大步走到被拴在了两个椅子上的夫妇面前,指着他们咆哮着,“但是你们却杀了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们就夺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最心爱的瑰宝!”
“你们都该死!”
看着近在咫尺的老福乐斯面孔扭曲狰狞并且可怖,女人紧咬着嘴唇,眼眶中闪烁着泪花。男人还相对的冷静,他摇了摇头,但什么都没有说。
老福乐斯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过了片刻他居然意外的平息了愤怒,双手收拢散落在鬓边的头发向后捋整齐,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常态,他将掉落在帆布上的香烟头捡了起来,即将熄灭的烟头在气流吸入的作用下又变得明亮,他又走了一步,将烟头狠狠的戳在了男人的额头上,“你摇什么头?嗯?你摇什么头!是不是觉得我可笑?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男人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他眼睛同样充满了仇恨的望着老福乐斯,不是因为他现在正在遭受到的折磨,而是他想起了他可爱的女儿。
老福乐斯收回了手,拍了怕衣服,“你们为了三千块就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男人说话了,“你的儿子至少还值三千块,我的女儿却只值两千块,福乐斯先生,你儿子他够本了!”
“你承认了?”,老福乐斯居然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是你,瞧,他承认了!”,他扭着头一脸惊喜的看着站在一边的管家,“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他们做的!”,他大步的走到摆放着各种工具的格子前,从中找出了一把用于修建枝丫的剪刀,又走了回来,摇着头说道:“不,你们做不到。你们买不起卡车,更买不起凶手,是谁在帮你们?说出他的名字,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两人都没有开口,福乐斯走到女人一边,用力将她的小指掰了出来,然后用剪子钳住,“我们今天晚上有的就是时间,你们会说的,我发誓!”,他手中一用力,在一声令人牙酸的挤压声中,女人的小指脱离了她的手掌,掉在地上。女人疯狂的哭喊出来,激烈的挣扎着。
老福乐斯满意的退了一步,捏了几下剪刀发出咔咔的声音,“我很敬重有坚持的人,希望你们能够让我继续敬重下去!”
小小的仓库里不时就会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哀嚎,这声音随着风飘远,却被茂密的植被所阻挡,并没有传出去。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一辆看上去十分破旧的车停在了福乐斯别墅外。
“检查一下武器和子弹,老福应该已经疯了,大家小心一点。”,杜林穿上了黑色的防弹衣,让他的体型看上去有些异样。他穿的这些防弹衣是花钱从警察局买来的,警察局除了枪不对外出售之外,像防弹衣或防暴盾牌、警棍什么的,只要买家有钱有地位,他们也是很乐于出售的。
这样一件防弹衣要卖到七百块,重量更轻,对子弹的防御性更好也更加的便捷,杜林一口气买了二十多件挂在庄园的地窖里。他把地窖改造城了一个武器仓库,在特耐尔拿到的那些武器以及在这边散碎收集的都放在里面。
都佛活动了一下四肢,有些不太习惯,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碍事了。但是他也知道防弹衣的作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也不是夕日那个命不值钱的街头小混混了,他也很爱惜自己的小命。没有准备的话没办法,但是有准备的话他还是选择了穿上这件防弹衣。
萨维背着一个旅行包,里面装着武器弹药,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不太方便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然三人身上都带了手枪,万一发生意外也能够快速的反击。
就这样,杜林按响了老福乐斯别墅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