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是如果她不离开这辆车,离开这个地方,那么她就是一个父母眼中的坏女孩。
好孩子做了十九年,腻不腻?她这么问自己,嗅着车内空气中弥漫着的属于男性的淡淡的气息,她心头有些乱,耳边适时的响起了杜林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阿丽莎突然间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觉得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溜一圈怎么样?或者去……酒吧?”
酒吧,在阿丽莎的认知中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她的同学、同事对那个地方充满了赞美之词,但是在父母长辈的口中,那里是藏污纳垢,恶魔出没的地方。她很好奇,好奇是人类最伟大的动力之一,探知的欲望深深的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所以她一直想要去看看,酒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但是她一个人不敢,可现在有了杜林,她莫名的充满了勇气。
杜林一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如此的体贴和绅士,他说了一句“如你所愿”之后,驾驶着汽车朝着最近的档次也是最好的一家酒吧驶去。
闪烁的霓虹灯以及古怪的气味让刚刚下车的阿丽莎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口里雀跃,在生根发芽。她有些胆怯的紧紧挽着杜林的胳膊,在两个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壮汉监视下进入了酒吧里。黑暗的走道很黑,在走道的一边还有一个小窗口。阿丽莎有些好奇的低声问道:“进入酒吧还要买票吗?”
因为在她看来,走道一边的小窗口和很多地方售票窗口一模一样,杜林笑着摇了摇头,侧着脸对她说道:“那是换零钱的地方,可以把大额面值的纸币换成五十分和一块、两块面额的小额货币。”,几乎绝大多数酒吧都有这样的地方,酒吧不是高雅文化的象征,恰恰相反的是在阿丽莎父母这样以及更多的社会精英和上流人士的眼中,酒吧就是一个充满了污秽的地方,比如说有一些非常怕热的女性经常在此出没。
面对这些女性的时候不可能使用十块、五十块、一百块面额的大钞,大多数都是五十分的硬币和一块的纸币,加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游戏,所以零钱是每个酒吧尽情玩乐的基础道具。
杜林和懵懂的阿丽莎走到了窗口前,杜林将自己的脸至于灯光之下,他用戴着一枚铜戒的手指敲了敲窗口。坐在里面浓妆艳抹的女人刚想要说些什么,她看见杜林的面孔愣了一下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两百块,两百个五十分的硬币,以及一百张一元的纸币。
杜林提着小盒与阿丽莎一起走进了酒吧内部,耳边的隐约以及黑暗中晃动的人群,让阿丽莎对这一切充满了新鲜感。这里除了空气不是那么清新之外,并没有看见污水横流,也没有看见四处游荡的恶魔,她松了一口气,依然紧紧的挽着杜林的胳膊。
两人挤过人群,来到了吧台边上,酒保很热情的与杜林打招呼。作为这座城市曾经的私酒三巨头之一,杜林还是有很广的人缘和人脉关系。尽管他现在看上去好像落魄了,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因为他落魄了,就对他不屑一顾。这就是草莽与政客之间最大的区别,政客只关心与自己交往之人的身份地位和他在社会中的价值,根本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但是对于草莽们来说,有时候身份地位恰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两位想要点什么?”
杜林看了一眼酒格上摆放着的各类酒水,点了其中几样,“给这位美丽的女士来一杯‘猩红主教’,给我一杯差不多高一点的就可以了。”
猩红主教是一种混合型酒饮料,由多种高度和低度酒调兑而出,这种饮用方法来自于帝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准确统一的叫法,只有相关调成的名字,这也是杜林专门做过功课之后才知道的。
酒保很快就在花里胡哨的技法中将一杯边缘泛着金黄色,里面则是深红色的调兑鸡尾酒端在了桌子上,颜值很高。阿丽莎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为酒保的技法而赞叹。
酒保也很礼貌的欠身道谢,他为杜林倒上了一杯深色的高度私酒之后点了点头,并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杜林点头示意之后,端着酒杯牵着阿丽莎在酒吧里找了一个离舞台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