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判断。
也许是一周时间,也许是七十年!
所以他觉得在时间还充足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制造一些“意外”让杜林的死亡相对“简单”一点。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去组成一个调查组,调查任何一种可能,这里不是首都,没有人那么的悠闲!
从石板墙面上凿出的凹槽内扣了一点液化的肥皂,涂抹了全身和脸,就在他闭上眼睛哼着小曲清理自己个人为生问题的时候,一个人影推开了水雾,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都佛。
他的脚没有离开过地面,一直是滑着前行,这样就不会因为每次抬脚和落脚发出脚步声。他转过身,与那壮汉背对背的站着,然后他将拧成一股绳的毛巾紧紧的攥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双臂高举尽量的向后,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毛巾勾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猛的向前弯下腰,同时收拢双臂置于胸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个壮汉挣扎起来,他此时的内心世界充满了恐惧,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居然就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想要叫喊,可是被紧紧勒住的脖子让他没有办法大声的喊出来。他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从都佛的身上滑下来,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人卡主了他的胳膊,并且还用力向下拉。脸上更是蒙上了一条毛巾,花洒中喷出来的水打湿了他脸上盖着的毛巾,原本有那么一丁点呼吸的可能,也在这一刻被掐断了。
他疯狂的挣扎着,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断的流逝,他的确很强壮,但是他绝对做不到单手就将一个十四五岁少年抬起来的程度。水声噼里啪啦的落在他的脸上,随着他挣扎的动作挥洒在地上,他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都佛也松了一口气。
大约两分钟,他的身体彻底的放松了,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围绕在他周围的人不慌不忙有序的离开,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一条盖在他脸上的毛巾。
当水蒸气散去之后,负责清扫浴室的狱警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继续自己的工作。在监狱里有人“意外”死亡不是很正常吗?他甚至连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死都想到了——一定是失足摔倒陷入了昏迷,然后被盖在自己脸上的毛巾活活捂死了。
瞧,多么合理的推断?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安静到连警哨都没有响过一次。
杜林睡的很踏实,但是其他房间里分别躺着的几个人,心里就不那么平静了。
死人了,死的是他们的同伙,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次行动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就出了意外。他们不仅不能提出质疑,还要在明天早上装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真是该死!
这操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