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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林枯坐于大剧院内参加这场其实很无聊的慈善拍卖会时,在大剧院外面,那个拎着水桶眼睛失去了焦点,一脸茫然的洗车工突然一个激灵,他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了!
就是那个勤快到让他们都无法忍受的年轻人,明明随便糊弄一下将车体上的浮尘洗掉就可以拿到不算少的报酬,他偏偏要更加认真的去清洗车辆,导致他们也不得不更加精心出力的去赚取和以前差不多的报酬。正是因为这个小子坏了这里的规矩,所以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疯狗,也由此引发了他和疯狗之间的冲突。
也许他只是在里面工作而已,那辆车也不是他的,是他帮别人停过来的。
瘦子这么为自己所看见的一切解释着,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的通三个多月四个月前还和他一样需要依靠卖力气赚取微薄收入的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后就能够买得起一辆车了。要知道那辆车最少也值两千八百块,绝对不是他们这个阶级可以买得起的,连想都没有过这种想法。
两千八百块?
怎么可能!
他脸上的表情产生了些许的变化,其实他和这个小子之间也没有多少仇恨,除了那几天自己的生意不好之外,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冲突。但是疯狗说,谁能够提供这个小子的消息,就会拿出五块钱作为奖励。
五块钱不算少,洗一次车大概能赚十分钱,一天大概能洗三到五部车,而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洗车工作“态度敷衍”的原因所在。因为大多数时候洗车的高峰期都在晚上,同时也不是每一辆车的车主对车辆的外表都有着严格的洁癖,有时候可能一天都没有生意。所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洗完手中的车去争夺更多的生意,是每个洗车工都必须掌握的技巧。
这五块钱,对于他来说,是半个月的收入,而且还是运气很好的那种。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很清楚一旦这个小子被疯狗抓住了会有怎样的结局,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那短短几天里连厌恶都谈不上的反感。
可……那毕竟是五块钱。
他转身将水桶以及其他工具放在了灯柱下,有其他同伴会为他看着他,对五块钱的难以割舍的欲望迫使了他做出了一个与他本意相反的决定。
他要去找疯狗,然后拿到那五块钱。
也许有人会因为这个五块钱受伤,甚至是死亡,但和他没有关系不是吗?
大剧院内的杜林并不知道短暂的出现就引起了别人的关注,枯坐了半个小时,终于迎来了这场慈善拍卖会的后半段。
前半段大多数都是一些大亨捐赠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值一点钱,但是抢拍这些东西毫无意义。按照慈善拍卖会的潜规则,这些大亨捐赠的东西,都会由他们本人给出一个适中的价格再拍回去,除了别人很喜欢会竞争一下,一般东西的主人开口之后大家就会放弃,这就是这里的游戏规则。
但是后半段的拍卖则不同,这些捐赠品大多数来自于特耐尔城内的名流,以及特耐尔城的游戏规则制定者们。他们拿出哪怕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往往也能够拍出一个很高的价格。是那些富豪和大亨们脑子不好吗?当然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才可以增进与名流,与官员们之间的关系。
下半场的第一件拍卖品来自于特耐尔城两个议员之一,是一盆看上去有点莫名其的盆栽,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也不像是什么东西,但就是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一出场的第一个报价,就已经超越了之前所有捐赠品最终的落锤价。
“三百块!”,大剧院年轻的工作人员情绪高昂的挥舞着锤子,“这位尊敬的先生愿意出三百块获取这个充满了荒野与自然气息的盆栽,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工作人员再次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个种满了路边随处可见的荒草的花盆,以杜林的艺术修养,他看不出任何和艺术有关的东西是必然的。
“五百块!”
“五百五十块!”
……
竞价到一千块的时候基本上结束了,当那位主持拍卖的工作人员准备敲下木槌的时候,杜林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