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师离山日久,该回去了。”
李景沉吟了一下道:“师父,弟子每日忙于公务,也没有时间陪您,您在我这里想必呆着气闷,您要走的话,弟子不敢多留。师父乃修道之人,弟子也没什么可送师父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武当山道观挂个名,想来弟子的名字对武当山传道还是有些用处的。”
“济民,你肯在武当山道观挂名?”云阳子闻言大喜。
李景笑了笑:“师父说哪里话,我是您的徒弟,是正经拜过师的,只是没有正式入武当的门,如果师父觉得行,可以把弟子的名字记在俗家弟子之列,就怕弟子的名字辱没了武当道观。”
云阳子喜道:“你的名字只怕比历代先贤都有用的多,济民,为师谢谢你了。”
李景笑着摇了摇头:“师父,按说弟子应该给武当道观封个什么头衔,不过弟子不想让人认为弟子崇尚道教。您知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若是弟子封了武当道观,则大明上下必然闻风景从,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云阳子沉吟了一下道:“济民,我道家崇尚无为而治,若是民众都信仰道教,则国家必定太平无事,历朝以道家思想治国的,国家的局势相对要稳定的多,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把道家列为正朔吗?”
李景笑笑道:“师父,道法自然,如果合适的话,不需弟子强推,道家思想亦能为民众所接受,亦能为朝廷所用,如果不合适,就算弟子强推也是枉然。弟子治国,只用对国家,对老百姓最有利的思想,而最有利的思想是博采众家之长,而非拘泥于某一家。”
云阳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济民,你执掌朝政以来,大明日渐起色,想来你的做法是正确的。为师乃出家之人,本不该过问政事的。”
“师父,弟子亦不想师父干涉政事,让武当把弟子的名字写入俗家弟子的名册之中,已经是弟子的底线了。至于武当道观能不能成为道家领袖,要看你们自己的,弟子是不会干涉的。”李景说道。
云阳子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过了半响方道:“济民,今日一别,你我师徒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多多保重。”
李景笑道:“师父,您老也要保重身体,若是过得几年大明江山有了起色,弟子得暇,必往武当山拜遏您老人家。”
云阳子闻言笑道:“那为师可得多活几年,怎么也得在武当山见过你以后才能归天。”
笑了一会儿,云阳子道:“好了,为师这就走了。”
“这么急?明日一早再走吧,今晚弟子给师父践行。”李景忙道。
云阳子笑道:“我辈出家之人,四海皆可为家,何分早晚?至于践行也完全用不着,你有这份心,为师就很满足了。”
见云阳子执意要走,李景忙道:“那师父您先等一下,我让小九给您准备点盘缠。”
“呵呵,为师要盘缠何用?难不成,这一路为师还讨不到吃的?”云阳子笑道。
“带点钱总能方便一些。”李景忙道。
云阳子笑道:“不必了。”
见云阳子不愿多留,李景急忙对小九道:“你身上带钱了么?都拿出来,再把你那些兄弟们身上的钱都要来。”
说完,李景看着云阳子,不好意思说道:“师父,弟子身上从不带钱,却不想今天难为着了。”
见李景如此急切,云阳子叹了口气道:“看来为师若是不要钱,你心里难安,也罢,那为师就收了你这份心意。”
说话间,小九把侍卫身上的钱划拉来,加上自己身上的,一并交给云阳子。
虽然李景身上不带钱,可是小九和众侍卫身上都没少带,纸钞和银子划拉一起居然有数百两之多。
侍卫们之所以带这么钱,是因为李景偶尔会在城里转一转,四下看一看,侍卫们身上带钱,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
云阳子见小九居然划拉了这么多钱不由吓了一跳,云阳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至于他自己身上,更是从来没有超过五两银子,大多数时候,云阳子身上只有几百钱。
见小九给他这么多钱,云阳子连连摆手,坚辞不受。
李景笑了笑,把钱拿过来放入云阳子手中:“师父,就当是弟子的一点孝心,您老要是不收,那便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子了。”
云阳子闻言,无奈接过银钱,然后苦笑道:“济民这么说,那为师就收下了。好了,为师走了,你多保重。”“师父,此去武当山千里迢迢,您老也要保重身体。”李景说道。云阳子点点头,大步出了水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