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那熊胆却没弄到……”沈正看着王氏微嗔道。
“自打老太爷生病,老爷衣不解带地服侍着,已经清减了许多,妾身心中不忍。另外……另外有一事想跟老爷商议。”王氏轻声说道。
听王氏关心自己,沈正心中一暖:“何事?”
王氏走到沈正身后,一边轻轻给他捶着后背,一边说道:“老爷!妾身觉得咱家买药这事儿有些蹊跷。那熊胆虽是珍贵之物,但是用药却是极少,为何会被人大量收购?”
沈正扭头看了王氏一眼,嘴里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琢磨这事儿呢,是谁把那么多熊胆收走了呢?”
“此事其实并不难猜,依妾身来看,此事怕是徐家所为。”王氏说道。
“嗯?你是说徐家想通过熊胆要挟我?”沈正皱了皱眉。
“怕是如此了。”王氏轻轻点点头。
沈正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这几日他也怀疑收购熊胆是徐家作为,不过一直不敢断定,此时连自己老婆都能看出来,定然不会错了。
这种事只有徐家才干得出来,也有能力办成。
沈老太爷年事已高,若无熊胆,怕是坚持不了几天,这时一旦徐家拿着熊胆前来提亲,沈正就得屈从。
不从,保不住沈老太爷的性命,沈正有违孝道,以后再也不用抬头见人了。
从了,沈正的女儿就得嫁入徐家,这一生就算毁了。
一边是老父,一边是女儿,都是沈正至亲至爱的人,想明缘由,沈正更是心乱如麻。
忽然,沈正转头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此事的?”
沈正和王氏成亲二十余载,对妻子十分了解,知道妻子可没有这般见识。
“是女儿告诉我的。”王氏轻声说道。
“女儿告诉你的?”
沈正知道女儿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却不想还有这般见识。
“既是女儿告诉你的,那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沈正接问道。
“女儿还说,让老爷莫要着急,只要老爷应允了亲事,老太爷便有救了。”
说完,王氏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她也知道,一旦老爷应允了这门儿亲事,女儿这一生就算完了。
见妻子哭泣,沈正急忙低声呵斥道:“怎么在这里哭泣!若是让下人听到,还以为老太爷已经殁了呢!”
王氏急忙擦了擦眼睛说道:“是!我是想到女儿以后的样子,一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