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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乐闻言后便摇摇头,旋即便又说道:“我已经下令将彼处牢牢封锁起来,只待开府前往察视。”
李泰也顾不得再去查看仓库,只将计簿并事情全都交代给朱勐,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州府,并在高乐的带领下直往刚刚被攻下的那座大宅行去。
待入宅中,李泰便着令下属将宅内被擒的护卫并奴婢数员引入前堂中来,一手扶刀沉声发问道:“此间内宅所居果然是故长广王妃?尔等贼奴小心作答,敢有一字虚假,必叫你等死无全尸!”
“奴、奴等不敢妄言,此间确是、确是小尔朱夫人宅居,夫人仍在内堂之中……”
几名护卫还在嘴硬,但那些吓破了胆的奴婢却不敢隐瞒,忙不迭叩首回答道。
李泰听到这话后心中自是一喜,但还是沉声道:“既然如此,夫人何不居于晋阳内府反而居此灵州城内?”
“是、是因为、因为夫人旧年帷居不谨,与高王弟故南赵公有乱,故被逐居灵州……”
几名奴婢又忙不迭小心作答,不敢有丝毫迟疑。
李泰听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这宅院中所居住的就是曾经的北魏皇后、尔朱兆之女,后来又被高欢纳为妾室的小尔朱氏,若不然这些奴婢们也不敢将小尔朱氏乱于小叔子这种秽事都捏造出来。
李泰这会儿心情真是美滋滋,实在没想到此番晋阳之行既然接连收到意外之喜,临了临了居然还在灵州城这里摸到一条大鱼!
小尔朱氏虽然无干军政,但是身份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等闲视之,单单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有种莫名的近乎违禁的快感。
想了想之后,他觉得还是得亲自以礼拜见一下这位小嫂子,我李伯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也很多年没吃过饺子了!
他站起身来,着令几名战战兢兢的奴婢在前方引路,自己则在亲兵们拱从之下随行于后,待至后堂前方便着那几名奴婢先行入内通报,自己则站在堂外大声喊话道:“末将李伯山,奉宇文大行台所命渡河入州征讨不臣,行经贵邸无意冒犯,恳请王妃赐席以见。”
他所谓王妃自然是小尔朱氏的前夫,那被尔朱氏扶立而后又被废弃的傀儡皇帝长广王。若只是高欢这一层关系的话,虽然大家是素未谋面的好兄弟,但对这小嫂子也只一杆大槊了事,犯不上客套。
等待回应的同时,李泰也打量了一下这宅邸内堂格局布置,不由得感慨这小尔朱氏虽然给老大哥戴了一顶绿帽子而遭到嫌弃,但在生活起居上还是颇受优待的。
高家这些爷们儿别的不说,搞破鞋技能是点满的,荤素不忌,而且还很宽容。背德玩法算是搞明白了,龟牛一体,攻守兼备。
过了一会儿,堂内才有回应,两名侍女趋行而出,恭请李泰入见。
李泰阔步入堂,抬眼见到一扇屏风格挡在他和主位之间,他对此也未以为意,只是又作揖道:“军期有催,末将所部不久即需启程回师。王妃身陷虏中恐非所愿,若肯归国复于清白,请尽快收点行装,末将必守护周全、令王妃平安归国。”
言外之意你要不跟我走,还在这里糟蹋我们大魏宗室脸面名节,那我可要嘿嘿嘿了!
他说完这话后久无回声,不由得抬头望向屏风所设处,隐隐觉得屏风后又一双视线正打量着他,便又连忙低下头去。
“这位李将军具礼以见,你等为何如此失礼?撤下屏风,让我能与将军相望无碍。”
一个略显沙哑干涩,但又透出几分撩人意味的声音响起,旋即便有仆妇忙不迭入前将屏风撤走。
李泰下意识抬眼望去,便见到一名身着素色裙袍的青年女子偎坐在席中。
小尔朱氏说起来像是上个时代的人物,但其实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望去脸色肌肤白皙如纸,五官立体且美观精致,常年的幽禁生活让她显得有些憔悴瘦小,给人一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柔弱感,很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李泰当然也是个男人,但虽然日常对老大哥诸多调侃,内心里还是很尊重的,并未因此而有什么杂乱念想,只是感慨能让高家两兄弟都上道踩坑,这小尔朱氏也不是只靠长工和小姐的悖德恋啊。
那小尔朱氏不加掩饰的打量李泰几眼,才又抿嘴轻声道:“将军如此知礼,又如此的少俊醒目,风度翩翩、眉眼如画,想必不是镇人家儿郎吧?乱世之中,如将军般能扶危济世的英雄男儿才是家国支柱,妾于世内,落脚则青蔓,无根则浮萍,能得将军垂望已是大幸,安敢不攀附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