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八十年代香江喜剧电影的承继者,周星驰以自己独创的“无厘头”送走了黄百鸣等老一辈喜剧演员,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时代。其主演的电影也以“无厘头”的名目赫然成为一种类型电影,而今周星驰的喜剧片广受欢迎已成为我们无法忽视的文化现象。周星驰无厘头喜剧电影正是用它的无意义对经典电影进行反叛,这种反叛包括对传统道德,传统观念甚至传统性论的叛逆,也即是对一贯完美强大的传统电影叙事意义的一种否定,通过对传统电影的解构与重塑---开创了一种独特的无厘头风格的电影叙事风格——即周星星式的无厘头风格。
无厘头原是犷东佛-山等地的一句俗话,意思是一个人做事、说话都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其语言和行为没有明确的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但并非没有道理。而周星驰在电影中的大量的经典台词便是通过这种无厘头风格表达出来而为我们所熟记。因此,来解析周星驰的无厘头语言,那么首先要研究的就是周星驰无厘头的语言风格。
周星驰的电影常常用一些毫无意义的词语随意的组合搭配,在罗嗦与无聊之中营造喜剧气氛。
例如,在《国产零零漆》有这么一个镜头,周星驰在和袁咏仪吃饭的时候,吐了口痰却恰巧吐到了旁边抢匪的腿上。抢匪拿出手绢擦了擦,然后用标准的山-东话问到:兄弟,是你吐的吧?周星驰:是啊是啊,你有什么问题吗?抢匪:没问题,没问题,我知道谁吐的就行。这段对白,让本以为抢匪会凶神恶煞的兆周问罪的我们,除了稍显吃惊和发笑之外,似乎并不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而在这部影片的开头,也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白,一个妓-女对周星驰饰演的角色说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马蒂尼,都深深地出卖了你。虽然你是那样的出色,但行有行规,无论如何你也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这一段话的前部分,似乎在赞扬,其实不然,如果结合后半句看,就会发现前面的貌似夸奖的话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它没有和后半部分的意思对上号。所以在一般人看来,它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这也便是有很多人觉得周的电影无聊空洞的原因。
在《国产零零漆》中还有这么一个场景:凌凌漆(酒杯落地而碎):时不利兮骓不逝。达闻西:阿漆。凌凌漆:闻西。达闻西:我希望你叫我的全名———达闻西。凌凌漆:没有问题,闻西。达闻西:多谢。凌凌漆:不用客气,闻西。这样的对白如果要找出它的意义,恐怕只是徒劳。但是,正是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却使人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产生一种强烈的戏剧效果。我们不能(包括众多周黑)至少不能全盘否定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对白,因为它在某种意义上揭示出人物自身的荒谬和矛盾。就像在《大话西游》中菩提反复念叨的“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这种貌似啰嗦的语言形式在当时情形中却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人类那种若悟若惑,若明若迷的矛盾心理。
周星驰的电影还善于把大段大段的句子随意的拆借,毫不在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不明所以中引人发笑,笑之后又发人深省。
周星驰在《大话西游》这部堪称后现代经典的电影中(毫不亚于好莱坞大片《回到未来》),不管英文还是中文,不管是汉语还是粤语,随手拈来,任性而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将无厘头晕用到了极致。在《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中瞎子为了帮助至尊宝而被妖怪所杀,至尊宝义愤填膺,决定与妖怪决一死战,而后却发现瞎子起身跑了。至尊宝瞪大眼睛问:“瞎子,你不是死了吗?”瞎子说:“帮主,刚才我是装死的。”至尊宝打了个响指,说:"我kao,I服了you.”而在《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中,为了骗取紫霞的月光宝盒,至尊宝在紫霞持剑指向他的咽喉之际,灵机一动,编出一句感人肺腑的假话,这段话在当时的语境中,它原本的真挚意义被消解了。唐僧为了劝至尊宝跟他一起西天取经,居然在唱词中加入了英文,这些已就将语言仅仅沦为符号的无意义拼凑。
不仅如此,周星驰在其语言中还大量使用了俚语,并将俚语与书面语随意的组合,肆无忌惮的解构,在产生强烈的喜剧效果的同时一方面可以使观众从语言规范的严格束缚之中解脱出来,可以自由的把语言当作一种消遣的游戏。另一方面,无厘头的语言实质上也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透过其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表象,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将世界的荒谬性表现出来。正如这个“被劫”得一丝不挂的男青年求助警察时的言行:何金银:其实是这样的,刚才我经过这里,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过来说他没衣服穿又没东西吃,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一边说一边脱我的衣服,还问我介不介意。我说介意是有一点点,可是你那么可怜,就由得你啦,**还是我自愿脱的,我想帮人就帮到底嘛。因为我怕别人以为我是露体狂,所以就报警,大家先沟通沟通啦。……刚才那个男人真的好可怜耶!(《破坏之王》)从这种貌似疯癫的情状里可以看出,无厘头自足内倾思维仍然包涵着特殊的逻辑性,即使这种逻辑性在有时候也会稍显荒谬。
“无厘头”除去语言的随意乱搭乱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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