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啪!剑尖拍到了刀锋上,梁浩的刀只是微微一顿,紧跟着又劈杀了上来。长剑应声而断,刀锋继续往前,劈向了宋先生的身体。宋先生心中大骇,连忙闪身往后急退。
嗤的一声,宋先生的衣衫破裂,血水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二折步伐,二重螺旋劲,在梁浩示敌以弱的情况下,突然爆发,终于是让宋先生中招。趁你病,要你命。梁浩立即窜上去,对着宋先生又是一通砍杀,招招都是二重螺旋劲,发挥到了极限。
宋先生用半截的长剑连续挡了几招,脚步也是跟着一步步的倒退。
这是谁虐谁呀?
那一刀,宋先生是躲得快,可鬼刀太过于锋利,又是凝结了梁浩的二重螺旋劲,他的身体还是受了重伤。虽然说是没有伤及五脏和筋骨,要是再打下去,他势必会流血而亡不可。他就不明白了,梁浩受了那么多出剑伤,怎么可能会生龙活虎,攻势这么强悍呢?
终于,再次退了一步后,宋先生甩手将半截的长剑激射了出去,然后他转身就跑。
趁你病,要你命,梁浩最是喜欢痛打落水狗了。
“宋变态,你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梁浩是真牛掰了,快步向着宋先生狂追了上去。宋先生不敢恋战,多耽搁多一分,血液多流失一些,他就多一分危险。宋先生跑的更快了,梁浩紧追不舍,却是越追越远,终于是失去了他的身影。
公园内奇峰怪石林立,树叶丛林茂密,人要是钻进去,想要找到还真有些费劲。逢林莫入,要是搁在别人的身上,肯定是不敢再追杀了。那可是岭南宋先生,能将他给追得吱吱跑,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还去继续追杀他?要是传出去,岭南的那些人非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不可。
造谣,绝对是放屁甭坑——造谣(窑)。宋先生是一代泰斗级的人物,连八极门的掌门赵乾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打败他,还追得他四处逃窜?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们都未必相信这会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梁浩也没有再继续追赶,而是静静地站定身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他是大夫,从小就受过梁斗的残酷训练,对于血腥十分敏感。别人办不到的,他自然是能办到。这种事情不奇怪,一个人干某一行久了,都会比别人更专业,更熟悉。
顺着血腥的气息,梁浩一路疾奔,渐渐地,血腥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他就知道了,这是距离宋先生不远了。他的身体伏得更低,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绕到了旁边,一点点的摸了过去。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一眼就看到宋先生躲在一块岩石的后面,正在撕下外套,来包扎伤口。梁浩冷笑着,继续往前摸上去,尽可能的将声音降得最低。然后,他突然间飞扑了上去,喝道:“宋变态,看你往哪儿跑。”
宋先生的长剑都丢了,手中连个兵器都没有,他直接一脚将面前的石头给踢飞,转身就跑。梁浩一刀将石头给劈碎,拔腿继续开追。还想包扎?老子打不过你,耗都要耗死你。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宋先生越跑心里就越是郁闷,都有了要飙血的冲动。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伤口再次崩裂,血水渗透了勒着的外套,宋先生都感到了胸口有些气闷了。这是缺血的前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有可能让梁浩给杀了。在生命和名誉面前,是怎样的抉择?宋先生内心挣扎了几下,咬着牙,这回改变了逃跑了路线,不再往密林深处,而是往外跑。
等到人多的地方,就能获救了。这是在法治社会,谁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人?梁浩拎着鬼刀在后面追赶着,也是看出了宋先生的心思,不禁喊道:“宋变态,你是岭南市的一代巨枭,就这么逃走了,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就回头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哪有这样羞辱人的?宋先生直感到气海翻涌,可愣是忍了下来,这个仇恨不能不报,他要留着这条命,非杀了梁浩不可。这个小王八犊子太狡猾,奸诈了,宋先生的脑海中只有一条,就是跑,再跑。
又追了几步,见宋先生越跑越快,梁浩是真火了,骂道:“宋变态,你还是不是人呀?我他妈的……你能不能不跑啊。”
不跑,傻子才不跑呢。
终于是冲出了湖滨公园,街道上的行人多了不少。
就这么让他跑了,那还了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更别说像宋先生这样的人了,等到他的伤势复原了,梁浩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可对于宋先生就不一样了,人越多,获救的希望就越大,他连奔跑的速度都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