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就跟着她一起叫我朱伯伯吧。”
难道说,朱岐山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同意自己跟刘佳颖在一起?越是这样,梁浩就越是捉摸不透朱岐山突然间找自己来家中,到底有什么意思。走入了客厅中,闲聊了几句话后,朱岐山让刘佳颖陪着叶子萱在客厅中呆一会儿,他冲着梁浩招招手,转身走入了书房中。
一面面的墙壁镶嵌着书橱,一本本的书将书橱装得满满的。在书桌上,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笔架,各种型号的毛笔都悬挂在笔架上,砚台、雕龙的镇纸,还有古香古色的太师椅,一眼就看得出,主人是个相当有品味,有修养的人。
朱岐山问道:“喝点什么?是咖啡、饮料,还是茶水?”
梁浩道:“就茶水吧。”
“那就喝茶吧,茶叶是极品的武夷大红袍,可就是我泡茶的手艺真不怎么样。”朱岐山坐在了太师椅上,挥手让梁浩也坐下。他捏了撮茶叶放入紫砂壶里,倒了少量的水将茶洗净后,这才环环地注入开水侵泡。他的动作仿佛是在耍着杂技,又像是焚香膜拜,清逸飘雅,看着就是一种极美的享受。
谁也没有说话,朱岐山神色安详,仿佛是整个心思都落到了那个紫砂壶上。书房中的气氛有着几分拘谨,这让梁浩很是不自在,他又不好意思东张西望的,可又摸不透朱岐山的心思,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突然,朱岐山道:“陈克凯都没有将你怎么样,你很不错。”
“啊?”听朱岐山的口气,梁浩就知道昨天的事情,估计他都知道了,梁浩讪笑两声:“那都是运气,连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从监狱中走出来的。”
“能在省公安厅的审讯室中,牙齿咬得紧,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佩服了。然后,又被关押进入了死刑犯牢房中,竟然能够将那些死刑犯都给降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朱岐山喃喃了两声,突然道:“你知道何建国为什么帮你吗?”
梁浩喃喃道:“可能是傅镇武的关系吧?”
朱岐山紧盯着梁浩,难以置信的道:“傅镇武的关系是一方面,还有一层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人?”一愣,梁浩苦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朱岐山道:“今天在帝豪大厦,有一个瘦高的老爷子发飙,叫两个人将孟先海给丢出去了,你总记得吧?”
“记得。”
“就是他给何建国打的电话,又有傅镇武跟着何建国一起去,何建国才会这么快将你从监狱中捞出来。你不知道那个老爷子是谁吧?那我告诉你,他是华南军区的副总司令杨正邦。”
“啊?”梁浩差点儿跳了来,失声道:“杨副司令,他……他帮我做什么?”
朱岐山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正想问问你跟杨副司令的关系呢,看你的模样,估计还没有我对杨副司令了解的清楚呢。”
这事儿,倒真是奇怪了。难道不是傅镇武的关系,何建国才来帮自己的吗?突然间,梁浩想到了一个问题所在,当时在帝豪大厦,自己就想着比赛了,忽视了坐在杨副司令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就觉得她有几分眼熟,现在回想起来,她……哎呀,她就是那个被朱世青带到华海市,让自己看病,得了胃心病的患者。
难道说是那个女孩子的关系?
这时候,茶水终于是沏好了,朱岐山亲自给梁浩倒了一杯。
梁浩端着茶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赞道:“好茶就是好茶,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茶都需要讲究茶道的。老北京五块钱一碗的大麦茶,喝起来也非常香。南方的不少茶馆有两块钱一杯的老爸茶,每天也都是门庭若市。就比如这武夷山大红袍,只要水温合适,这么直接冲上一杯,味道绝对比那些懂得茶道的人泡的茶还要香百倍。”
“梁大夫果然是妙人,不仅医术精湛,敢情是连茶道也这么精通。”朱岐山笑了笑,突然道:“梁大夫,我这次找你了,你想跟你合作来了。”
一个是省纪检委书记,一个是给人看病的小大夫,这有什么好合作的。难道说,朱岐山见自己的医术太厉害了,威胁到了朱世青争夺冠军的机会。这怎么可能呢?对朱岐山的人品不了解,可梁浩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龌龊了。
梁浩苦笑道:“朱书记,你真是看得起我了,跟我合作什么呀?”
朱岐山紧盯着梁浩,一字一顿道:“一起来对付孟先海。”
“对付孟先海?”
“对!”朱岐山,大声道:“孟皓东死了的事情,你不能不知道吧?我是省纪检委书记,孟先海是监察厅的厅长,我们是在一起办公的。实行‘一套工作机构、两个机关名称’的体制,履行党的纪律检查和政府行政监察两种职能……唉,不怕你笑话。当年,我跟他、陈克凯、西门易都是大学同学,我们四个都喜欢当时的一个校花。本来,那个校花是喜欢孟先海的,可孟先海的家里当时出了点儿事情,就让我给追到手了。这些年来,孟先海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我们两个也是明争暗斗了好多年。不是他死,我就是我亡。所以,我一定要扳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