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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脸色一阵青白,倏地大怒,“你做梦!”
他绝对不会如愿,这么龌龊的想法,他祖宗的,你怎么不去强了叶振华,偏要瞅上叶三少?她怒不可遏,心中涌起的惊涛骇浪。
路易斯一点也不生气,“做梦么?我这不是得到你了么?本来这病毒只是为了逼他就范,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对我胃口的,干脆把你们都弄在一起,不是很好的主意么?”
“被你看上的人,真他妈的倒霉。”程安雅一字一顿地说,神色冰冷。
“那是你的荣幸,安雅,你最好乖一点,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我能让的病毒潜伏一个月,自然也能让它潜伏一天,你不会这么想不开,还没见到叶琛最后一面就死吧?”路易斯温柔地笑着,神色有一抹阴狠,“你死了也挺好的,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只有你死了,叶琛才会死心。”
程安雅大震,恨到极致。
“你恨叶三。”她说得笃定。
不仅是恨,而且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恨。
“不,我爱他。”路易斯温柔地笑着。
程安雅冷笑摇头,不,他恨叶三,这种恨带着扭曲的爱,根本就不能和常人的感情相提并论,路易斯的行为已和变态无异,他绝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爱一个人,并不是这个样子,如果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折磨他,那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一生纠缠于情爱之中,如果爱一个人就是要被对方折磨,连灵魂都掐住不能呼吸,那么世界上还会有谁期待爱情的到来?
路易斯,这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他幼年时期的执着,这是一种恨,深入骨髓的恨,他以为是爱,真是令人发笑。
“你笑什么?”路易斯被程安雅笑得眸光阴沉,杀气显露。
“因为你可笑。”程安雅冷笑说,“路易斯,你别侮辱了爱这个词,阿琛和你一个天,一个地,你不配。”
此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他只懂得什么叫恨,什么叫报复,什么叫令人崩溃,懂爱的人,不是这样子。
啪,一个巴掌甩在程安雅脸上,她的脸颊顿时肿起来,路易斯眸光阴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安雅,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疯子!”程安雅冷冷地笑,他就是一个十成十的疯子。
“你就等着看这疯子怎么把你们毁了。”路易斯冷笑,拂袖而去。
程安雅眸光一眯,愣是坐在岩石上,看那波澜起伏的海面。
阿琛,你别来了!
否则……
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送走了师父,许诺去了地下室,小奶包本是昏昏欲睡,因为身子疼得太难受,可一听到地下室的开门声,精神一振,谁又来了?
一见是许诺,他心头又安了些。
许诺今天穿着一件火红的束身裙子,腰部垂着很多火红的流苏穗子,尾端垂着明珠,手臂上绑着一条红色的丝带,食指间绕着一朵火玫瑰,头发依旧高高地扎起,看起来明艳动人。
这小丫头本来就是个难见的美人胚子,穿着打扮又很有范儿,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每次见她就是一个新的造型,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一身火红的装扮,衬得小小年纪的她更是容色无双,锦上添花。
长大后该是怎么一副倾国倾城貌啊。
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不过小奶包对美色实在是麻痹,因为他家哪个长相都不差,虽然她一进来颇有点惊艳的感觉,但一想到那些软鞭抽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痛,小奶包就有四字感慨……
蛇蝎美人。
保不准又要一身毒打了,宁宁偏头,为自己的细皮嫩肉默哀。
许诺无视宁宁优雅的笑容,拿出钥匙让他自由,掉得太久,又是一身皮肉伤,宁宁一时适应不了,脚一软,往前摔去,眼看就要摔在许诺怀里。
许诺面无表情,偏身闪开,小奶包栽了好大一跟头,扯动他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没出息!”许诺收拾了铁链,毫不留情地踢他一脚,“起来。”
够狠的!
宁宁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她踢,忍不住抬眸大吼,“别打了!”
“我不是打,是踢。”许诺冷静地纠正他的错误,没看见那抹虚伪的笑容,她很满意,“你一个大男人摔这么难看你不丢脸啊?”
宁宁沉默,什么大男人,他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小男孩吧。
撑着站起来,小奶包动了动疼痛麻痹的腿,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期间暗暗戒备着,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他可不认为许诺会好心地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