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执行军棍这样的事情,其实里面猫腻不少,要是当官的想打死人的话,只要使个眼色给行刑者,那么行刑者卯足了力气打,别说是五十军棍了,即便是二十军棍下去,也能把人给活活打死,脊梁骨才多硬呀!哪儿经得起桑木军棍的痛击呀!
但是假如当官的有心放水的话,就是另一说了,打得皮开肉绽的很是吓人,但是却只是皮外伤,既不伤筋动骨,也不会伤及内脏。
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行刑者不是专门的人才,而是一帮高怀远手下的军官,手头力气很大不说,而且恨这个范五对高怀远太过无理,所以下手很重,只二十多军棍下去,便把范五快给打死了,眼看是一声惨叫小过一声惨叫,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起来。
高怀远这才使了个眼色,下令道:“暂停!今天先打到这里,来人给他抬下去医治一下,本官新来赴任,不想杀人!给他留条命吧!以后如若再犯的话,到时候将剩下的军棍一起打回来!”
于是立即从军中跑出几个人,将已经快要被打得断气的范五给抬了起来,飞快的朝营帐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医官!快救命呀!……”
校场上一下便清净了下来,高怀远重新走回高台上,冷冷的扫视了一下站在下面的那些兵将,接着对他们大声问道:“现在可还有人要反对本官的这个安排吗?”
下面的那些将官各个都把眼皮耷拉了下来,连和高怀远对视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哪儿还有人敢蹦出来说不行呀!现在可是他姓高的说了算了,再敢说半个不字,那个范五就是他们的榜样呀!
“既然没人反对,赵府堂你便安排去吧!每个营派两人为副指挥使,原来的副指挥使暂时待命!今天的校阅就到此为止,五天之内,假如还是这样的话,所有的指挥使都不要再干了!各营带开!开始操练!”高怀远这会觉得爽多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道理千年不破,软的怕硬的,跟这帮孙子客气那是对自己不客气!先把控兵的人安排下去再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范五被高怀远责打的消息传到正在家中生闷气的刘本堂的耳中的时候,刘本堂当即便气的把茶碗给摔在了墙上,碎片残茶立即飞的到处都是。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跟他没完!”刘本堂一脸凶厉之色站在屋中大吼了起来。
“眼下还不止这点事呢,范五基本上被打残了,而且姓高的已经强行将他从御龙直带过来的人安插到了各营之中充作副指挥使,陈震今天也公开站出来指摘我等!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咱们就都要被姓高的给架空了!还有今天下午的时候,姓高的还从外面招来了一些人,开始在他的大帐里面查账,似乎非要揪出咱们一些什么!
咱们的人现在被盯得死死的,在营中操练兵马,一时间也动不成,最让卑职担心的还是张天同,张天同身边也安排了两个姓高的人,卑职一直在盯着那厮,那厮对姓高的人很是配合,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的神弓营的事情,放手让姓高的人操练神弓营,摆明了是要投靠姓高的。
卑职怕再这么下去,没多久张天同可能就会倒向姓高的,到时候万一泄露了咱们的事情的话,恐怕到时候就悔之晚矣!大人要尽快下决心,赶紧把张天同给做掉,剪除后患!”张大力晚上溜出了护圣军大营,来到了刘本堂的府邸,站在刘本堂面前对他说道。
刘本堂如同困兽一般,站起来狂躁的在屋子里面转悠,这个决心委实不容易下,毕竟张天同虽然胆小,但是却并未作出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就这么杀了他,实在是有些不太道义,昨天虽然他也答应了这件事,但是回来再想想又有点下不了手了。
看着刘本堂犹豫不决的样子,张大力于是进一步劝道:“大人,不能犹豫了,这个姓高的来头很大,咱们惹不起他,而且他也已经摆明了要和咱们作对,其他人都好说,就这个张天同最靠不住,只有除了他之后,咱们才能放心,即便是实在斗不过那姓高的,咱们大不了调到其它军中,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但是一旦事败的话,那么咱们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呀!”
听罢了张大力的话之后,刘本堂再一次下定了决心,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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