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在下是河南魏九,人称金钩,在道上也薄有名头,不知道这位小哥,是哪方财神,他日有空,一定请小哥喝上两杯。”
张灿淡淡的一笑,还没说话,老吴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张氏古玩店’的老板,魏九哥的这件古玩,价钱高低我倒不说,这货我是实在不敢乱收。”
魏九见张灿是这里的老板,连忙笑得像尊弥勒佛似的,伸出手要去和张灿握手,口里说道:“哎呀,我说呢,是谁有这样的气度,瞧我这眼睛,长着都该是出气儿的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呵呵,你好,你好。”
张灿不得已和魏九握了一下手,敷衍着客气了一下,说道:“魏九的名头,我是如雷贯耳,久仰得很,只是你这货,我怎么说呢,我做这一行,目的也是为了赚钱,魏先生这只碗,不论多少钱,我要是盘到手里,都只会是倒贴,这和我们做生意的宗旨大相违背,所以……”
这古玩生意这一行,无论如何也得给人留点面子,就算是人家拿的假货进来,也不能当面说破,你可以说出百样的理由,不要货物,人家知道你看破了,也不会怪你,但一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张灿也只是和老吴一样,找点理由敷衍一下。
魏九当然明白个中情形,只是近日里,国家对这些事查的很严,好久没敢出去干活了,手底下一帮子兄弟天天要吃要喝,纵有金山银山,也是坐吃山空,实在不得已,顺手捡了个没人要的垃圾,凭着自己盗真的加造假的经验,本着能骗多少,算多少的心情,来做这一笔生意,想不到自己找了一家还没开张的小店,还是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既然是店里的老板都这么说,魏九只好收起那只粗瓷土碗,“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说道:“既然几位都不识货,我也就没有话可说了,我还是去找别的识货的买家吧。”
张灿笑道:“魏先生何必心急呢,我们虽然不想买你的这只碗,但还可以谈谈另外的生意啊?不知道魏先生愿不愿意?”
魏九此时除了手里还有一只碗,就已经身无长物了,听张灿这么说,不由得苦笑道:“兄弟,我除了这只碗,也就没有别的了,那些违法乱纪掉脑袋的事,我又不敢去干,还有啥别的生意可谈。”
张灿笑道:“实在不瞒魏先生说,你这碗我是真不能要,不过,魏先生要是真的缺钱花的话,魏先生身上还有一件东西,价值吗,虽是不大,但十来万还是可以值得,只是不知道魏先生肯不肯卖。”
魏九想了片刻了,说道:“莫非小老弟看中的是我生长的这块玉,实话说吧,这是我家老祖宗,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传家宝,要说价钱嘛,也算是无价之宝,这样吧,哪怕是传家宝,只要小老弟给得起一百万,这块玉就算是小老弟你的了。”魏九说着,也没考虑张灿是怎么发现自己藏在内衣里面的那块玉佩的,要是张灿不提,他倒还真没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玉佩。
这块玉佩本来并不大,差不多也就半个香烟盒大小,只是厚不了多少,质地也不算上乘,是最差的鼻涕地,说是玉佩,其实也就是一块长方形的杂玉块而已,这种玉块,在市场上,买的话,也就千儿八百来块钱,但魏九听张灿说能值上十万,当然就会要开个高价了。
张灿说道:“魏先生,你干的那一行,当然也会明白这种玩意儿的行情,说实话,要是我想只是买这来做生意,高于五百块,我就收不了,只是我知道,魏先生,一定是手头太紧,我不想让魏先生空手而回,再说魏先生这块玉,保护得不错,想来也是对魏先生有一定的特殊意义的,所以才开这么高的价,如果说魏先生一定要价太高,我们也就承受不了,对不对?”
魏九自然知道张灿实在瞎说,既然自己的这块玉,他能给出十万,那就有不止十万的价值,只是魏九很奇怪,这块玉据说是祖传下来的,但祖父爷爷爸爸,一直没说这块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自己刚得到的时候,也曾经细细的把玩过无数次,甚至请过好几个专家做过鉴定,那些专家都是脑袋一摆,估价,八百左右,也就是说自己这块玉,压根儿就不值钱。
可奇怪的是,这个张氏古玩店的小老板张灿,明明一样就看出来自己的碗是假的,偏偏却对这块玉佩一开口就给自己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