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她感叹,自己果然没有海一样的胸襟,所以才会这样执着着。
昨天晚上,她梦见了卓曜,他像平时那样躺在她的身边,支着修长的手臂,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她便也趴在他的面前看他,他的目光那么温柔,看得她几乎要醉了。
她说,五爷,我想你了。
所有的伪装在此刻终于可以卸下,她在悬崖的海风放肆的流泪。
她的生活,一点一滴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似乎如影相随,他用过的东西,他说过的话,只要她还在呼吸,他就近在咫尺,她怎么会不想他,她已经想得快要精神失常了,原来生命少了他是这么的痛,连血液的流动都是炙烫的。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吧,所以,她不必再坚持了,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就死去吧。
让她的灵魂溶入大海,他的生命化做黄沙,终有一天,斗转星移,山河变迁,黄沙归入大海,她与他水土交融,永不分离。
一想到在那个世界又可以与他重聚,乔伞的心便无恐无惧,只剩下满满的思念。
数十米高的悬崖下,海水拍打着礁石,海浪被撕成一片片浪花,从这里跳下去,万劫不复。
乔伞迎着风,长发飞舞,白色长裙在海风如同翩飞的雪片,她张开双臂,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倾身,向着大海飞去。
身体悬空,如同张开翅膀的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亡就是解脱。
五爷,等我!
忽然地,手腕一紧,乔伞的身体生生的垂在半空,惯性的作用下,她的一边肩膀撞在了崖臂上,疼得她喊出了声。
“乔伞,你做什么?”
悬崖上方的人,整个身子都趴在崖顶,手臂的长度正好够到了她的手腕,如果再晚一步,她已经坠入大海不知所踪了。
乔伞不想知道是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拉住了她,她现在一心一意寻死,所以,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想要挣脱开那只手,无奈对方比她还用力,手腕几乎要被捏断了,他却一直不肯松手。
这样一直耗着,乔伞终于是累得精疲力尽,一阵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她连追随卓曜一起死去都不能,他还在那个世界等她,他会不会以为她不去了,他一定很失望很孤单。
崖上的人再一次用力,乔伞便被他拖拽了上去,海风灌进喉咙,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肩膀又痛,嗓子又干,整个人如同一只搁浅的鱼。
“你是不是疯了?”那人扶着她,眉眼俱厉。
乔伞这才看清他的脸,这应该是一张风华清逸的脸,俊美不凡,只是美不足的,右脸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然破坏了原本的美感,却又显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气度。
她不认识这个人,可他却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乔伞在脑子里极力的搜索着,可是这五官,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她的肩膀受了伤,有血迹洇透了白色的衣衫,她现在需要看医生。
乔伞想要挣扎,可是实在没什么力气,他救她,她不但不感激,还有点迁怒,她的生死,不需要一个外人来私自决定。
“不管你是谁,请你放开我。”
她语气坚决,毫不留情,而抱着他的人仍然没有说话,直到将她放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乔伞看着这车,突然觉得眼熟,她似乎,坐过。
对方生怕她跑掉,抬手锁了车门。
透过车窗玻璃,乔伞看到他走向了自己开过来的那辆车,红色的车身,是以前她最喜欢的,卓曜某天买来送她做礼物。
她平时上班从来不开,只在闲瑕的时候开着去外面转转。
而现在,那人直接打开了车门,俯身扭动钥匙发动了车辆,车子自己缓缓的向前挪动,他就站在那里看着。
悬崖上海风呼啸,红色的车子迎着风向着悬崖开了过去,在乔伞惊诧的目光,那台价值不菲的车子直接翻下了悬崖,不用看,她也能想像一台车子坠下去的样子是有多么的壮观。
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那辆车好端端的停着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不过很快,乔伞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他这是想要制造一种假象,一种车毁人亡的假象?
他想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
他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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