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我们去那边看一下,那边人很多,很热闹的样子。”黄晓浩又再次拉住红姑的手,带着她往其他方向走去,让凡士林想占便宜的那只手再次落空。
“可恶!阿浩这家伙,看来才是个劲敌啊!”凡士林振奋精神,一脸坚定地继续跟了过去。茶壶跟兰克司也都一样跟了上去,没人再去理会那个跑到51.4米远的位置,试验对讲机功能的死气喉。
“妹爱哥情重
哥爱妹风姿
为了心头愿
连理结双枝
只是一水隔天涯
不知相会在何时...”
电器摊老板手里的那部对讲机里,传来了死气喉版本的经典粤语歌曲《一水隔天涯》。
黄晓浩听过原版,以及邓丽君,许冠杰,梅艳芳等各种翻唱版本的《一水隔天涯》,现在听到死气喉唱的歌,不得不公平地说一句:唱得真的很难听。
当然,黄晓浩是听力出众,才能在离开电器摊之后,依然听得到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微弱歌声。其他人可没有这本事,他们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死气喉唱的歌到底难不难听。
“茶壶啊~!过去那边买包花生,跟阿浩一起剥着吃~!”
追上了一直拉着红姑的黄晓浩之后,凡士林再次出招了,却是扭头对着另一侧一直默默跟随的茶壶说道。
“我也要吃~!”听到凡士林的建议,红姑立刻就雀跃地举手喊道。
作为一个小吃货,红姑一听到有吃的,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呃~!”茶壶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照凡士林说的跑去买花生。
“去啊~!你是不是身上没零钞啊?”凡士林故意这么问道。
其实凡士林很清楚,出狱的几人里面,就只有他跟卷毛积身上带着钱。其他几个人,特别是茶壶跟黄晓浩,出狱时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
“不是没零钞,而是连大钞都没有。”茶壶特别诚实地回道。
在现代社会里,钱包的厚度就是一个男人的底气所在。一个男人跟女人出来逛街,身上却没有一分钱,连包花生都买不起,就算身边的女人不介意,这个男人自己也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唉,想维护一下你的自尊心都不行,拿去买。”听到不出自己所料的话,凡士林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拿出一张十块钱的零钞递给茶壶,同时又侧头看向黄晓浩,接着说道,“阿浩,你呢?身上有钱买花生吗?”
“没有,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过,”黄晓浩也很诚实地回道,“如果只是买一两包花生的钱,那应该是很容易赚到的吧?”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刚刚看到那两个卖武的老伯,我才产生的一个想法。”黄晓浩微笑着说道,“我们也可以来一场街头卖艺,在这夜市上赚一点钱。赚多赚少无所谓,就当是一场游戏,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好啊好啊~!听起来很有意思啊!小浩你打算怎么做?”红姑听到黄晓浩的话,顿时兴趣大增,“我们要表演什么啊?”
“难道阿浩你也要表演武艺?那能赚到钱吗?”茶壶手里还拿着凡士林给他买花生的十块钱,闻言顿时好奇地问道。
茶壶表面上一副肥胖迟钝的样子,其实他的武功身手真的很高。照兰克司的说法,那是比飞虎队里面受过专门格斗训练的精英还要强的身手。所以茶壶的眼光也很犀利,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黄晓浩行走坐卧之间,有一丝咏春拳的架子。虽然两人从没有交过手,但是茶壶对着黄晓浩的时候,总是提不起交手的胆量。
面对黄晓浩的时候,茶壶心底总有一丝莫名的心虚感,就跟当年面对教他武功的师傅一样。不,应该说黄晓浩给他的压力,比他师傅还要强大很多倍。
当然,这种压力感,是茶壶身为一个顶级武者的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而已。其他人完全感觉不到这种莫名的压力,在他们眼中,黄晓浩就是一个既年轻,又英俊,性格平和,气质自然之中又带着一丝神秘感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