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
“不用预我的份了,我今天还惨过碰见尼姑啊!”毒舌司机回了一句。
“不是吧?”
“你不信?”毒舌司机将头伸到窗口,斜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车内的六人,大声说道,“不信你过来看一下,包你一眼就看得出来,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刻着一个‘囚’字~!”
听到毒舌司机这么大声的嘲讽,就连一直在假寐的凡士林都无法装作听不到了。
“嘀嘀~!”红灯转绿灯,后面传来催促的喇叭声,起步慢了一点的毒舌司机,再次作死地嘀咕了一句:
“嘀什么嘀~!赶着去受靶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就引燃了车内众人一路上积累起来的怒火。
六人互相递眼神,默契顿生,由老大兰克司率先行动。
兰克司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司机旁边,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过司机面前的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之后,大咧咧地坐在司机身边,扭头看向司机身后的卷毛,大声问道:
“对了,卷毛,你是怎么衰进去的?”
“没什么啦,有一次我搭小巴,那个司机叽叽喳喳的,我看不顺眼,就趁他下车的时候随便捅了他两刀,这样就被判了三年了。”卷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几乎是贴在司机的身后回道。
毒舌司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差。
“你还算好的了,有个巴士司机朝我瞪瞪眼,我一拳打过去,谁知道竟然打爆了他一只眼珠子,就这样判了两年了。”卷毛身后的凡士林接腔。
巴士司机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似在尝试瞎了一只眼后怎么看世界。
“两年?这样算起来,还是淋镪水划算一点。”死气喉接着凡士林的话,继续说下去,“那一次我对着巴士司机当头淋了一瓶镪水,也才判了一年半而已。”
“一年半,那你的运气还真好,我也是泼镪水,但是我被判了十年。”茶壶接口道。
“十年?这么久,你是泼在那个巴士司机什么地方啊?”死气喉生怕坐在前面的司机没听到,大声喊道。
“我没有泼啊!只不过就是撬开那个司机的嘴,灌他喝下去而已嘛!”茶壶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回应道。
看到前头巴士司机接连吞口水,吓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黄晓浩心里爆笑不已。这几个戏精,还真的是谎话张嘴就来,配合得无比默契,天衣无缝。
不愧是从里面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都好好听。
黄晓浩脸上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对了,阿浩,你才被判了几个月,是怎么衰进去的?”茶壶演完之后,还不忘问黄晓浩一句。
“没什么啊!那一次我跟一群同乡大哥一起搭小巴,那个司机一直啰哩啰嗦的,各位大哥你们也知道的,那些老乡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围住那个司机打了一个多小时,打得都不成人形了。我没下重手,只是被当成同谋,判了几个月算好的了。”
黄晓浩瞬间切换出一口带着浓重潮州口音的粤语,脸上装得比茶壶还委屈。
车内六人里面,会说潮州话,装得了潮州帮的,除了黄晓浩之外,还有卷毛跟兰克司。
卷毛马上就配合着黄晓浩,也操起了一口带着潮州口音的话:
“总之坐牢坐多久都无所谓,哪个敢在胶地人面前嚣张就动哪个,不用跟他客气。”
“你们说要是放火烧掉一辆小巴,会蹲多久呢?”兰克司也飙起了潮州口音,说完这句话后,又拿着那根还没点燃的香烟,凑到巴士司机身边,笑着问道:
“司机大哥,请问你有没有火啊?”
“没,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