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都很不对劲。
薄染纠结了半天,下车时,走过去拉住裴锦年的手:“锦年,我们这趟回青城,该办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要不明天就回去吧?”
裴锦年淡淡的看了一眼薄染,便将目光错开看到了薄染身后走出的三房管家:“七叔和七婶今天不在家吗?”
“商会举办晚宴,老爷带夫人一块去参加了。”管家如实回答,又看向薄染,“如果裴先生要和外小姐留下来吃饭,我现在就去让佣人准备做晚餐。”
“不必了,我有点事要和小染商量,我先带她上楼,你们没事就早点回后院歇着吧。”
管家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薄染可听出了,这分明是打发他们让他们没事别出来瞎晃。
进了门,裴锦年平静的换鞋,只是眸底的目光有些冷冽。虽然他一贯是这样,可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很温暖。而今天,薄染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被封住的寒冷,对着她,没有温度。
心底抽了一下,边上楼就边解释:“锦年,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
薄染知道在车里,他就算没听到电话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索性向他坦白:“淮安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帮过我,现在他有困难,我着急也是应该的。锦年,对不起。”
这些话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在心里组织过无数次了,自认为理所应当,情有可原。
她觉得她帮顾淮安没有错,但她令裴锦年产生不快了,也确实该向他道歉。
裴锦年笑了笑,他向来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发火的时候也能笑着将人置于冰窟。
他那种带着寒意的笑跟冬日的料峭似的,一丝丝钻进薄染骨缝里,冻得她手脚发寒:“你有什么错?我觉得你没错,你恩怨分明,有恩报恩嘛,我凭什么拦着你。你回去吧,回江城去找顾淮安。”
薄染的脚步一顿,就这么停在了楼梯上。
裴锦年还在继续上楼,肩侧撞到她,差点将她甩开。
他也没回头问她怎么了,径直进了她的房间。
薄染在楼梯上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以前他就算再生气,或者沉着声教训她,或者索性不理她,都没有这样阴阳怪调的说话,这让薄染觉得比真正大吵一架还心烦。
上了楼,推开门,见他坐在自己床头,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都戒烟好久了,一时找不到打火机,烦躁的又把烟揉在手里摁断了。
薄染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瓮声瓮气的叫他:“锦年……我已经都向你解释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没想怎么样。如果你真想找他,大可以报警,让警察去找。更何况顾淮安是个成年人了,他要去哪想怎么样,难道他心里没数吗?”
——用得着你为他操心?你算他什么人?
后面半句他铁青着脸隐忍住了,没说出口。
薄染的眉缓缓拧了起来,他指责她。她去关心一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的人,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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