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谁,都能体会到连家前人的不易,任谁,胸中都会激荡起一股热血,想要为这片家业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添砖加瓦,铸造更大的辉煌。
连城璧就是如此,几乎连梦里心心念念的都是连家。
“我的武功已经很难再有上升的空间。”
“连家的财富、名望、权势俱已达到顶峰。”
“连家要想再上一层楼,又该从何处着手?”
连城璧独立于密室中,看着眼前刀架上的割鹿刀,默默出神。
过了许久。
连城璧猛地出手,握住刀柄。
一拔。
“喝。”
嘴里低喝一声,用尽全力,刀柄和刀鞘却像是连成一体,纹丝不动,任凭他如何用力,都难以拔出一寸。
“唉。”连城璧泄气的叹口气,松开了手,有些颓废。
“割鹿刀啊割鹿刀,我到底怎样才能拔出你?”
“你到底蕴含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毫无疑问,当这把绝世宝刀放在眼前时,连城璧以为自己和整个连家都迎来了新的曙光,结果却发现这刀拔不出来,坐守宝山而不能用,这种感觉都快把他给折磨疯了。
“沈老太君,你到底是真心想把刀作为陪嫁物?还是知道这刀我肯定拔不出来,才故作大方的交给连家?又或者是,一方面想把这烫手山芋交给连家,却又担心连家依靠此刀坐大,故而将拔出刀的诀窍故意隐瞒……”
连城璧心里又开始猜忌上了。
就在这时,
“少主,少夫人回来了。”密室外传来呼声。
“什么?”
连城璧心下一惊,却不疑有他。
因为外面传话的,是对他最忠诚的贴身护卫贾信,毫不客气的说,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沈璧君、甚至自己的妹妹连城瑾说谎,也不相信贾信会说谎。
关好密室的门,连城璧随贾信来到中堂。
中堂内,随着沈璧君、白杨绿柳的回来,这里变得相当热闹。
“嫂子。”
“少夫人。”
“少夫人。”
……连城瑾,包括许许多多见到沈璧君的连家人,纷纷向沈璧君打招呼,自从沈璧君被劫,连家大量人手外出寻找,莫说这中堂,整个连家都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连城璧站在门口,看着这幕,却不知为何,停在原地,没有进去。
“哥,你看嫂子回来了。”连城瑾注意到门口的连城璧后,跳了过来,拉着连城璧手臂,欢快道。
却发现自己哥哥不发一言,好似没有听到她说话,自顾自望着一处。
“你在看什么?”连城瑾顺着连城璧的视线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堂内忽视已久的李杨。
李杨也看了过来,看向连城璧。
当视线对上的一刹那,连城璧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一夜,李杨和女人在床上的狼藉一幕,一股无名的火焰,腾的一下在心里燃起。
是他!
竟然是他!
沈璧君,你竟然敢把这个家伙领进家里来!
“哥,哥,你怎么了?”连城瑾疑惑问道,连连摇晃连城璧的手臂,唤回了连城璧的心思。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里的火,脸上竟还能挽起笑容,迈步,浑然无事的进入堂中。
“壁君回来了,这位是?”他先和壁君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目光便又回到了李杨身上。
看着连城璧,厉刚的话不自觉浮现脑海,又见连城璧如此轻描淡写就略过了自己,沈璧君心里说没有一点怨言,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一大堆人注视着,做妻子的,岂能给自己丈夫脸色?
沈璧君竟也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一切,强颜欢笑,正要说话,那边李杨却自己上前一步,对着连城璧抱拳道:
“在下灵犀一指段正淳,见过连少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