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如果要解剖的话,还需要等家属同意。”
前川看了一眼,再看向李杨,“没事了,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但是我们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沉重的事情,遥子死了。”
“什么?”
李杨腾的一下站起,大叫道:“这怎么可能?”
“你先冷静一下。”
前川走过来,拍拍李杨的肩膀,安慰道:“人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请节哀顺变,你先回去吧。”
李杨没走,紧紧抓住前川警官的手,追问道:“遥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死呢?她……”
前川警官一看他这激动的样子,连忙冲旁边的警员打眼色。
这名警员便过来解围,一边苦口婆心的安慰李杨,一边带他离开。
李杨就这样半推半就的离开了警局。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打开灯,看着屋内空荡荡的四周,李杨重重的舒了口气。
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鬼斗,危机重重。
无法想象,当李杨与贞子谈笑自若时,心里到底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压力是需要发泄的。
李杨不由想到了瑶子。
“可惜了。”
李杨叹了口气,从冰柜内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看着白色的啤酒沫子迅速冒出,洒在手上,顺着指缝滑落,犹如情人的手抚过。
更像是遥子的手。
李杨依然能记起,她那娴熟的吻技,活力四射的娇躯……
喝了一口啤酒,顺势倒在沙发上,美妙的回忆、贞子的威胁、系统黑的话语、自己重生的实验……所有的思绪,就像那啤酒沫子,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梆梆。”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李杨的思绪。
李杨没有动,不悦的喊了声,“谁呀?”
门外传来弱弱的女子声音,“学长,是我,智子。”
他想的是遥子,来的却是智子。
不过,都是女人。
李杨对女人总是很有耐心的。
将啤酒放在桌上,李杨起身去开了门。
“学长。”智子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娇小的身躯在夜色下,显得十分单薄可怜。
李杨察觉到她语气中透着一股害怕。
“怎么了?”李杨问话的同时,侧开身子,让出道来。
智子便走入了屋内,“学长,遥子死了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李杨点了点头,走到冰柜前,随口问道:“你想喝点什么?”
“能给我一杯热水吗?”智子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冷,还打了一个寒颤。
李杨没有给她倒热水,因为他看出这个女孩需要的根本不是热水。
“你在怕什么?”
“我……”
智子深深的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学长,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李杨走到她旁边,“你是不是还在想那卷录像带?”
智子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将裙摆攥成了一团,“遥子死了,说是死于心肌梗塞,这怎么可能?遥子平日里那么活泼,比谁都要健康,上次校运动会,她还是女子四百米冠军呢,我觉得是……是那卷录像带的缘故。”
说到录像带,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把抓住李杨的手,“如果真是那卷录像带的诅咒,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才十六岁,我甚至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呜呜……”
说到最后,她终于害怕的哭了出来。
“别害怕,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李杨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智子完全没有好转,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无助的靠在李杨肩头,“我虽然没干过什么大好事,但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诅咒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找上我……”
李杨没有再说话。
任何安慰的话,对一个情绪已经失控的人都没用。
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妈妈在哄孩子一样。
渐渐地,智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了,靠着李杨肩头,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李杨的腰。
“学长,谢谢你。”她脸红红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杨脸庞。
刚流过眼泪的眼睛,还闪烁着泪光,痴痴地的看着李杨,慢慢的,轻轻的,凑了上去。
“反正都要死了,请让我死之前做个真正的女人。”
智子呢喃一声,亲吻着李杨,舌头生涩的拂过李杨喉间。
李杨罕见的没有动。
嘴唇动了。
吐出一句话:“既然哭完了,那就谈谈重生的事情吧。”
正在求爱的智子,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