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之后,李煜看罢是龙颜大怒,当场便将潘佑的表章撕成粉碎。
要说这潘佑也真是固执,听闻皇帝撕了他的表章,非但全无惧意,而且还又写了一道更加激烈的上表。
李煜看到这第二份表章,盛怒之下,竟是派了宦官前往潘府,代他将潘佑当面痛斥了一番,骂他是老糊涂,令其面壁思过,休要再上这种犯上的表章。
南唐自开国以来,皇帝派太监去大臣家中痛斥大臣,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这对潘佑来说,自然是莫大的耻辱,于是经历了此事之后,那潘佑气恨难当,竟是当场吐血,就此病倒。
潘佑这么一倒下,石韦自然是少不了三天两头的往潘府跑,尽施医术,好容易才把潘佑的半条命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潘佑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经这一场波折,却也精力憔悴,再无力气去关注政事,只得向皇帝告假,在府中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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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已是秋去冬来。
潘佑的失势,意味着石韦失去了一座靠山,尽管如此,但因他治好了宁国夫人之病,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青睐赏识,故而他在御医院中倒依然混得风声水起,没有人敢因为潘佑的失势对他另眼相看。
这一日,一场初雪之后,石韦应小周后的召见,前往宫中去教习她瑜伽术。
一进那凤仪殿,石韦便感到了浓浓暖意,直如春天已至一般。
原来这殿中四处安设的火炉,将整个宫殿熏得热烘烘的,与殿外的冬雪之寒天壤之别。
抬头望去,却见殿中的毯上,小周后小腿跪地,双胸贴地,玉臀向后高高的翘起,正练着前几日石韦教她的一招胸卧式。
石韦这般一进门,不想小周后那丰满的翘臀,正好高高的蹶向于他,这般姿势,不禁让人暇想不已。
石韦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躬身道:“微臣石韦,见过皇后娘娘。”
“石爱卿你来啦,你看我这一式可标准吗?”小周后侧过头来,笑问道。
石韦抬起头来,却见小周后前胸紧紧贴着地面,酥胸浑若充满气的皮球被狠狠压向地面,那般挤压变形的样子,更是有种惊心动魄之美。
石韦定了定心神,忙道:“娘娘冰雪聪明,一学就会,比微臣都做得标准。”
小周后格格一声笑,似是因石韦这一种夸赞,听着十分受用。
她又练了一阵,只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漓淋方才作罢。
宫女将解乏的参茶奉上,小周后浅饮一口,忽然道:“石爱卿,本宫瞧你今天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一问。
他原是想着潘佑被贬弃,余心不忍,便想借着小周后这关系,帮着潘佑说几句好话,吹吹枕边风。
所以他自进门时,便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为的便是引起小周后的注意。
听得小周后这一问,石韦叹息一声,正待开口时,忽听殿外宦宫唱道:“陛——下——驾——到——”
小周后一听,赶紧整理了衣容,出门前去迎驾,石韦也只得将事情先放下,跟随着一同前去。
“气煞朕也,气煞朕也。”
方才打开殿门,李煜便是大声抱怨着入内,一脸的怒色。
当他看到石韦,脸色更是一沉,“石韦,你怎么在这里?”
小周后忙从旁笑道:“陛下,是臣妾身子稍有不适,故宣了石院使前来为臣妾瞧瞧。”
李煜瞪了石韦一眼,冷哼一声道:“也好,你来得正好,朕还正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