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羌将们看着典韦,都感此人太过嚣张,可却再没人感主动请缨,下去和他单挑了,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妖兽,大家却都是人,人和妖兽是不可以作战的,那太吃亏了
思维终于开始恢复正常,李文侯看着混乱的城门口,心中却想:“扶角军明明得胜了,可他们为什么不趁机进攻,现在城门口乱成一团,他们趁势冲杀进来,有可能会夺下城门,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
下面的扶角军射箭不是太积极,只两次齐射,便停弓不射,离着城墙足有两箭之地远,不停地在笑骂,嘲笑逃进城里的羌兵,却一点都不着急,仿佛眼前的大好战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典韦举着独脚铜人娃娃槊,在下面耀武扬威了一通,大喝几声孽畜之后,也引马后退,回归本阵,接着又下令,让骑兵们下马,去整理场地。
这时,羌兵们乱哄哄地好不容易才都进入了城门,城门关上。在城外时,羌兵们只顾着逃跑,可一进入城里,他们安全了,却又威风起来,破口大骂扶角军。
而一些羌兵跑上大街,喝令城中的百姓,给他们拿来食物,扬言要吃饱了再出去开战,刚才没打起来,不是他们怕了扶角军,而是因为没吃饱,回城也不是逃跑,而是回来吃饭至于说到他们为啥没吃饱,就跑出去开战,那都是百姓们的错,就因为百姓没给他们做饭,所以他们才饿着肚子出去的
这些日子羌兵欺负老百姓,都快成习惯了,虽然韩遂告诉过李文侯,这次要想起事成功,就必须得善待百姓,只有把百姓裹挟住,才能让李勤不敢强攻,然后他们再制造些谣言,说李勤有拥兵自重的嫌疑,时日一久,汉家朝廷必会换将,这是铁板钉钉的必然结果。
汉家朝廷的那帮官老爷,别的不行,拖前线将领的后腿,那本事却是非常大的。官老爷们自己不行,那是不重要地,可他们说起别人不行来,那可头头是道,光靠崩唾沫星子,都能崩死了李勤。
李文侯刚打下令居县时,确实比较善待百姓,可过了几天,他就不怎么再约束羌兵了,而羌兵们还有什么客气的,他们为啥要造反,不就是为了好吃好喝,吃喝解决了,自然就要解决一下别的问题,比如看哪家大姑娘长得好看,抢来谈谈心什么的,反正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他们都想试试,也真的开始都试试了。
城中百姓对他们简直是恨之入骨,可刀把子在羌兵的手里握着呢,百姓们又没有领头的,所以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都在极力地忍耐,也在祈求上天,赶紧让官军来吧,把这些反贼都镇压下去。
羌兵在受了惊吓之后,便开始去惊吓百姓,就如此后世的阿Q似的,受了欺负后,闷气无处发泄,便去欺负小尼姑,总能找到比自己弱小的,可劲欺负
城里乱成一团,而混乱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有从城门口向全城漫延的趋势,可李文侯却茫然不知,他还呆呆地站在城头,看着远处忙乎着的扶角军,一个劲地想,他们是在干什么呢,看样子不象是要扎营,扎营不可能扎得这么近,他们是在平整地面?可平整地面有什么用呢?有的人还在搬石块,又平整地面,又搬石块,真是搞不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天黑之后,忽然变天了,白天还好好的,可一入夜,却下起了雨加雪,这时节本来早就不该下雨了,可今晚不知怎么的,竟然下起雨加雪来,而且越下越大,天黑后不过一个时辰,整个令居县便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雨加雪下到地上后,过不多时就结了薄薄的一层冷,而羌兵们则全身湿透,扶角军就在外头忙乎,李文侯都没进去避雨避雪,羌兵们又谁能进去呢
李文侯的胡子和眉毛都结上了白霜,可他仍旧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早就看不到扶角军了,可李文侯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扶角军一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此恶劣的天气,那些扶角兵不但没有扎营立起帐篷,反而还在不停地忙乎,实在搞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忙乎什么,而越搞不懂,他越担心,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羌兵们在城墙上跺着脚,缩着脖子,双手在嘴边不停地哈着气,人人都在低声咒骂,下面的扶角兵太能折腾人了,这种天气他们还在折腾,折腾他们自己也就罢了,连累自己也挨冻
羌兵毕竟都是乌合之众,李文侯对他们少了约束,他们更加的不守规矩起来,不少人下了城墙,躲进民宅里,他们估计这种天气,扶角军不会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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