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东逛逛,西瞄瞄之后,就跑到了木字部。此时已经是初冬,正是万物萧条之际,而木字部里,更是因为平日里种植的都是些落叶乔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正是绝佳的引火之物!
来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解下了腰间的水囊,将里面装的东西倒了出来。
只见那东西黑乎乎的,竟然是——火油!
那人动作极快,不过呼吸功夫,他就已经将木字部里里外外都洒满了火油。他紧张的忙碌着,沿着小径,将那火油往中间的珍字部引去……
“君儿!你在哪边?”
突然一把清冽的男声传来,让那人顿住了动作。他看了看离珍字部尚还有一段距离的火油线,再听听越来越近的男声,最终一咬牙,将那火油囊丢在了地上,转身藏了起来。
天音弯了弯腰,躲过了从木字部墙头伸出来的枯藤,心里不由暗处嘀咕,“君儿去哪儿了?怎么找遍了这个园子都没有人影?”
“这是什么?”
突地,他动了动鼻翼,感觉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待看到地上扔着的一个水囊,还有地上泛着黑亮的光的一条线,脸色不由大变,“这是?火油!谁!”
“砰!”
“啊!”
那人从角落里转了出来,微微有些懊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天音,再看看手上被擦得雪亮的刀锋,叹一口气,“唉,天音师傅,对不住了!今天的事情万万不可有失,你就先去旁边躺躺吧!”
那人嘀咕着将那把雪亮的大刀绑回了后背,一把扛起了天音的身子,往培园外走去,“唉,也幸好是你,不然,今天老子这趟,少不得还要杀生了!”
将天音放在培园门口,那人拍了拍天音的脸颊,天音的眼睫动了动,似是要醒来。那人松一口气,抬头看天,“还好,还以为老子那一刀背打重了,别到时候火烧起来,你还醒不来,那老子就亏大了!”
那人显是个练家子,放下天音之后,健步如飞的就转身往着珍园而去了。显然,这次他的目标,就是珍园!
天音是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热力烘烤而醒的,耳边传来了祝芹还有元学承的哭喊声。
“啊!在这里!在这里!快快把他抬起来!”
随着这个声音,天音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抬了起来,后颈传来一阵钝钝的痛。
“天音!你怎么了?君儿在哪里?君儿呢!”祝芹焦急而慌乱的声音传来。
“君儿?!”这两个字入耳,犹如一闪电划过,瞬间就让天音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火油?君儿?君儿在哪里?”他一咕碌就从地上翻身起来,眼前的东西还是模糊一片,只觉得身后有热力烘烤着自己。
没有听到月君那熟悉的声音回应自己,天音的心里一紧,猛地转身,入目火红一片,跳跃的火苗,点燃了半边天。他再也没有平日里的镇定从容,一把抓住了站在身前的人的手,厉声道,“君儿呢?在哪里?!她出来没有?”
被抓住的人吃痛的嘶了一声,挣了一下竟然没能挣开,“啊,痛痛痛!你说元家大丫头?没出来,刚刚还看到她娘在哭呢!啧啧,这火可真大啊,听说还浇了火油,现在这天,可不好扑灭……”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然而天音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奋力的分开拥挤的人群,拼命往前挤着,一边嘶声喊,“君儿!君儿!君,”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祝芹从旁边冲了过来,死死的握着他的胳膊,声音绝望而破碎,“天音,天音,君儿她,她还没回来,她还在里面,这火,这么大,这么大,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天音只觉得脑袋犹如被人当头一棒,顿时闷闷的,整个人也恍惚了起来,心里有尖锐的痛蔓延了开来,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君儿?怎么会?”
“啊!里面有一条沟,君儿会不会被困在那里?那里是她特意挖来浇地用的,挖得特别深!”祝芹突然想起当初挖那条沟的时候,她还责备过月君不该挖得太深太宽了,有些占地,但此时,她只恨不得月君当初再挖深挖宽些才好。
祝芹的话,让天音心里生起了一丝希望。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势,“就算里面有沟,君儿也不可能能出来,不行,我得去接她!”
进去接月君的念头一起,就再难以遏制,天音猛地挣开祝芹的手,从旁边救火的人手中抢了两桶水,大冷的天,当头就是一桶淋了下去!
“不要!天音!天啊!”
祝芹阻拦不及,只眼睁睁的看着天音湿淋淋着身子,拎着一桶水就冲了进去!不由惊呼一声,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致亲爱的读者们,话说,俺写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们的留音,实在是备觉寂寞啊~请问下你们对大丑丑,可有任何要求没有哇?打滚求评论!感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