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去搬几坛子酒回来。扶桑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拽着九娘走了。
九娘问扶桑:“师父让咱们买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酿酒。”扶桑拍了拍九娘的头,笑道,“咱们家买这些东西八成都是为了酿酒,如今师父大约是要送些酒给二蛋他们,那么咱们这一路的酒大约就不怎么够用了,所以,师父得再酿一些。”
“咱们这是走在路上啊,怎么酿?”
“傻!”扶桑无奈地摇了摇头,“咱们这一路走,暗格里又不通风又会潮湿,是让这些麦子发霉的最好方式,等咱们找地方安顿下来了,就能制曲,制好了曲才能酿酒,这段时间,指不定师父又寻到上好的泉水之类的,能酿出新的美酒了。”
“就像当初你们在下河村一样?”九娘反问。
扶桑点头,带着九娘到了米粮店买了一袋米一袋麦子,全部扛到肩上,就开始往回走。
九娘跟在扶桑身后一个劲地喊着:“我帮着你背一袋吧……师兄,我帮你啊。”
“闭嘴,好好的走你的路。”扶桑恶狠狠地吼她,“回来回来,你往哪儿走?”
“不是去找师父吗?”九娘疑惑。
“你师兄我扛着这么多东西,你让我在里三层外三层的挤进去看师父和那个什么二蛋小公子磨磨唧唧的呀!快快快,去找咱们的马车那儿,搬酒去。”扶桑冲着九娘努嘴。
“哦。”九娘听话地点了点头,在扶桑身后帮着他稍微抻着点那粮食袋子。
到了马车那儿,扶桑从怀里掏了点碎银子给驿站的看管,将粮食塞进暗格里,又搬出了两坛酒,递给九娘。九娘捂着鼻子就往后退了一步,死活不肯接着。
扶桑无奈:“你不接着,我一个人怎么搬呐。”
“咱们是不是不在跛脚婆婆家住了?”九娘没有回答扶桑的话,反而是问了一句。
扶桑点头,“你脑子才是落在邺城了吧,他们家都那样了,怎么可能咱们还继续住着啊,当然是继续上路了,再说了咱们在这松沙县停留,就是为了给你过生辰罢了。”
九娘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扶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九娘说话,将酒坛子放下,上前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九娘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看了一眼马车,“反正咱们也不在这儿呆着了,直接赶着马车回去呗。”
扶桑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个理儿,去管事那儿结了账,冲着九娘招手:“还敢不敢坐你师兄我赶的马车啊?”
“当然敢!”九娘扬了扬头,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在扶桑怪异地笑容里,坐到了扶桑身边。
两个人赶着马车说这话,平平稳稳地回到了跛脚婆婆家门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们家门前围着的那些人就都散了。
“这儿的人这么不喜欢看热闹啊?”九娘咂舌,“当初我们村那些人你是赶都赶不走啊。”
“大约是因为这儿的人,比较善良吧。”扶桑摸了摸下巴,一脸诚挚。
“呸!”九娘白了扶桑一眼,就听到院子里顾桦承的声音。
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去,跑到了院子里,就看到二蛋抱着顾桦承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师父。”九娘抽了抽嘴角,喊了一声。
顾桦承回头看了九娘一眼,皱眉:“扶桑呢?”
“师兄在后面呢。”
“师父您找我?”扶桑搬着一坛子酒进了院子,看到二蛋的样子,立马将手里的就塞进了九娘的怀里,撸起袖子就冲到了二蛋面前,伸手使劲扒拉开他,“你有毛病啊,你抱着我师父干嘛,你是不是男的啊,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九娘怀里冷不丁地塞了一酒坛子,离自己鼻尖那么的近,就算盖着封泥也挡不住那股子味道啊。九娘死命的仰着头,看着扶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师兄,你快些啊。”
“你瞎呀,你师兄我能快的了吗?有本事你让这玩意儿赶紧松手,抱着咱师父冲着咱们翻白眼,算什么玩意儿!”扶桑皱着眉头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晃晃悠悠地抱着酒坛子,凑到三个人身边,闭着眼睛喊:“我说,你们注意点啊,我抱不住了。”
“师妹你等会儿!”扶桑伸手大喊。
九娘怀里的一坛子酒,刚好就落在了二蛋头顶,扶桑稳稳地接住。
二蛋也似乎愣住了似的,半晌抬头抹了一把脸色吓出来的冷汗,咽了咽口水。
“看到了吗?做我的徒弟,风险太大了。”顾桦承抬起脚来,活动了一下,一手拉住九娘一手拉住扶桑,笑得春风得意。
“诶,二蛋,你们家的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