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用再贵重的东西都不为过,好在这香囊精致又有妙用,殿下佩在身上也是赏心悦目,算是给尤小姐一个恩典。”
宁氏今儿个一早便心情很好,听到嬷嬷通报说凌云来给她请安了,不由勾起了嘴角,道:“宣她进来。”
凌云一身烟青色夹袄长裙,身姿窈窕修长,长发盘成了髻,用简单的发饰点缀,红嫩娇俏的小脸看起来朝气蓬勃,眉似远山,眼含春水,她大大方方地行进来朝宁氏拜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凌云背光而立,映着屋子里的昏暗,好像周身都在散发一种圣洁的光芒,刺得宁氏眼睛一眯,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开口讽道:“儿媳可是没有休息好,看起来有些憔悴啊?”
凌云照例自行起身,垂首回道:“谢母亲关心,儿媳很好。”
宁氏虽然对凌云的无礼愤恨不已,也知道暂时不能将她如何,只能视而不见,语气却愈发得意道:“儿媳可是担忧牧野,听说他昨晚又一夜没睡,唉,这孩子就是太不懂爱惜自个儿,又老喜欢一个人,希望日后她有了妾室会好一点。”
这是赤裸裸地嘲笑,嘲笑凌云没有尽妻子的义务,嘲笑君牧野宁愿一个人在书房办公也不愿意回房,嘲笑她将不如一个妾室受宠。
凌云淡淡一笑:“据儿媳所知,夫君往日都不必如此辛苦,这种情况是从三日前开始的,母亲可知为何?”
宁氏死死盯着凌云,她当然知道为何,因为君牧野一下朝就被她召来,只好把白日的工作推到晚上,即使明白,被凌云这么反唇相讥,她如何不怒?
“母亲可是个心疼孩子的好母亲,想来也不愿意夫君因为操劳过度而生病,届时第一个生气的可是圣上啊!”
宁氏心头一凛,皇帝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所有的政务都是君牧野在处理,若是他病了,皇帝被扰了兴致,可不是“生气”二字可以形容的。
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宁氏心想,再让你得意几天,到时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逞口舌之利?
见宁氏不吭声,凌云知道自己又一次在语言上胜利了,她也不得寸进尺,想着赶紧说了正事告辞,与宁氏“每日一斗,身心愉悦”进行完毕,她道:“儿媳还有一件事要请示母亲,再过不久就是先父生辰,家母身体柔弱,两日后儿媳想代家母去为先父扫墓祭拜,夫君已经答应同去,特来禀告母亲。”
此刻宁氏心里已有计较,对凌云便是眼不见心不烦,颇为不耐地朝她摆摆手道:“本宫知道了,没事你就告退吧。”
凌云从善如流地行了礼从东院出来,看到候在门口的袁氏,袁氏屈膝一礼,道:“贱妾等候夫人多时了。”
凌云猜着她是为了祭品一事而来,示意她跟上,缓缓朝随云居而去,心里纳闷为什么宁氏答应得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