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阮家最排拒叶浅玉亲近的人,便是阮老太爷,他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在面上,而这厅内的人,却一个个瞧着眼里。阮老太伸手擦拭下眼角,她低声说:“老爷子,难为你现今总算想通了,知道为了女儿,都要留住囡囡的心。”
阮老太爷瞪一眼她,沉声说:“胡说什么,这么好的孩子,我干吗要凭白便宜那不花心思的人。我们用心些,把她教得精明识礼有自知之明,她自会明白我们待她的亲近。”阮老太低低和三个儿子都笑了起来,阮家大舅笑着说:“爹啊,囡囡是一个记情的孩子,你瞧着她待我们的这份亲热劲,还要胜过远哥儿三人。”
阮家二舅听这话笑起来说:“大哥,囡囡待你可比待我和小弟亲近,你跟我们说说法子,我们也好好的跟她亲近下。”阮家大舅笑嘻嘻的瞧着两个弟弟说:“好。我明日早晨要看囡囡练习阮家拳,你们到时一块来。芷儿想让我帮她选择一套适合她,轻灵的拳法,你们两个一块用心想想。”
阮家三舅听后笑起来,点头说:“行,只要她一直坚持得下去,她多大了,我都愿意亲自教她。”阮家的女孩子,从小会跟着大孩子一块练习阮家拳术,但是她们一般年纪稍大后,便没有人继续练习下去。阮芷在七岁上学后,便没有再练习阮家拳,而如今阮家的两个小女子,早几年便不再练习阮家拳。
阮老太爷也没有把叶浅玉练习阮家拳当一回事,毕竟阮家有许多招式适合女子,却没有一个女子坚持到练习完基本功,那些招式至今还只存在画上。阮老太心喜老爷子总算实心实意接受了叶浅玉,她老怀大喜的笑着说:“我觉得我们囡囡一定会坚持下去,你瞧她小小年纪,便说话算话,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努力做完。”
客厅里四个男人,无一人敢接她的话。而客厅外,孩子们的笑声传了进来,阮正祯和叶浅玉两人牵着阮正慧小跑进来。张玉紧跟在三个孩子身后,她手里还拿着一盒药,略有些头疼的说:“囡囡,你别跑,把药擦拭再说。”叶浅玉已经跑到阮家大舅的身后,她抱着阮家大舅的胳膊摇晃着说:“大舅,囡囡没事,我不要擦药,我不要喝药。”
阮老太惊讶的听着叶浅玉的话,她开口问张玉:“小玉,囡囡开始不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功夫,就象变了一个人。”张玉轻按一下额头,她笑着解释说:“囡囡本来也肯让我帮她涂抹药,不过瑶姐儿和子姐儿两人玩笑一句,说擦过这药后,一定还要喝上两碗药才有用,然后囡囡一听,就不肯让我帮着擦药,说自个会慢慢好。”
客厅里大人们一听都笑起来,这是大孩子哄着小孩子玩耍把戏。他们瞧着叶浅玉巴着阮家大舅不松手,阮老太笑着说:“老大,还是你帮囡囡擦药吧,小女孩子可不能伤了脸面。”阮家大舅接过张玉手里的药,他笑着对叶浅玉说:“来,听大舅的话,好好涂药,大舅一定不会叫你再喝苦药。”
叶浅玉将信将疑的瞧着他,抬头瞧向阮老太那里,见到她微微点头后,便安心的由着阮家大舅为她涂抹药。而厅外阮家大舅母这时笑着走进来,说:“父亲,母亲,可以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