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
陈禾睁开眼睛的一霎,手就准备伸到储物袋里摸夔弓。
然后他摸了一个空,储物袋竟然不在!!
陈禾大惊,醒来后摸兵器已经是他的第一反应,尽管习惯性的在想陈家池塘那码子事,理智还是纠正了思绪,知道自己不是幼年之时,不可能在陈府,也不用找池塘与蝈蝈。
来不及翻蜃珠记忆,陈禾本能的看四周,身体也跟着跳起来,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孰料一阵说不出的酸麻胀痛从腰上传来,连同四肢百骸都有些僵直,陈禾没稳住,狼狈的向外一歪。
“砰。”
推门进来的释沣,恰好看到师弟连被子带人,一起摔下来。
“陈禾。”释沣赶上去两步。
愣愣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又注视了自己遍布浅浅淤痕的胸膛手臂,陈禾脸唰地一下通红,就算不看蜃珠记忆,醍醐灌顶足够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释沣很眼熟,好像是…师兄!
是他恋慕之人,不需要记住,靠感觉就能知道。
陈禾非但没从地上起来,反而卷起被子整个缩进床底去了,情况太过诡异,他要好好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释沣顿在床前,一时不知该直接把人拽出来呢,还是好言相劝的去哄。
床底下的陈禾:……
自己的身世、豫州八尾狐、小界碎片、北玄密宝多年祸患,师兄与北玄派的过去,东海逃亡、蜘蛛人参奇葩道侣——哪怕天道在算计自己,这都不是事好吗?
置于紫府灵台的蜃珠,心念一动,就历历在目。
亲密无间的拥吻,赖在师兄身上不走,迷离发愣的眼神,遏制不止的微微呻.吟,酒醉时的胡言乱语,酒醒后又试图装醉。
满庭绯乱色,一夜春雨迟。
两人身影纠缠在一起,诸般动作看得陈禾眼神发直。
更兼蜃珠的记忆,不以陈禾的视线记录,迷蒙雾气倒映出的两人身影,清晰得连侧腰肌肤上留下的鲜明淤痕都清晰可见,更不要说那些让陈禾目瞪口呆的细微之处。
陈禾一边看,目光就落到了自己腰上。
修士身体恢复得快,那块妍丽的鲜红已经褪去大半,只留下浅浅淤痕。
一想到这是怎么弄出来的,陈禾瞬间眼前一黑。蜃珠随意念停顿,更忠实的将这段又重复了一遍传到陈禾识海中。
顺着脸庞流下的汗珠,湿漉的发尖,紧紧揽住的臂弯,纠缠的人影。
陈禾全身僵硬,某处更是一阵阵隐约的刺痛,失神之下,他近处看到了那里为何会难受的景象——
“咚。”
陈禾一脑袋撞到了床板。
这拔步床木料是实的,撞上去响声沉闷又吓人。
释沣随即伸手,硬将师弟从床底拽了出来,连同拖出一条缎面被褥。
陈禾脸比昨夜喝醉后还要红,几乎成了赤色,眼神发直,他知道世间有情人要做一些亲密之事,但知道跟经历是两码事。
蜃珠的存在,让他想缩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都难。
陈禾这会不但知道,还知道得比释沣更清楚呢——视野广。
除了丢脸之事,就是让陈禾赧颜尴尬的亲密行径,他简直不敢抬头去看释沣的脸。
“起来罢,屏风外有热水,可要再沐浴一次?”
释沣见陈禾抬不起头,也没再靠近,只是温和的问。
悄悄瞥了释沣一眼,陈禾只能看到修长的手指搭在被褥上,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十分不好的想起这双手昨晚是如何撩拨抚慰自己的。
陈禾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好不容易撑住,他勉强镇定心神,一开口发现嗓音都沙哑了:“师兄,我的衣服呢?”
嘴上说着,一边还在不着痕迹的与释沣抢被子,试图裹到自己身上。
释沣有些讶异,他不觉得陈禾会这样赧然。
——事实确实如此,陈禾拼命遮自己,不是怕释沣看到,而是因为陈禾不想看到身上任何痕迹,最好连手脚都不要见,因为一看到,蜃珠的记忆就浮了起来。
与恋慕之人巫山*不算什么,但是全程看自己怎么跟恋慕之人巫山*的,就超出陈禾的接受能力了。
“师兄!”陈禾挣扎了半晌,哑着嗓子问,“能从浣剑尊者宝库里再抢一颗蜃珠吗?”
这颗他不要了!
捏碎,让释沣用涅毁元功毁尸灭迹!!
释沣顿时恍然,他说不上是好笑,还是感概。
今日寅时一过,顺利结完神魂之契后,陈禾已经昏昏沉沉,拍脸颊都叫不醒,只趴在他臂弯里昏睡。释沣起身为两人洗换了一番,陈禾连眼皮都没动过。
唯恐师弟身上难受,还用了一些丹液灵药涂抹,更让陈禾侧枕着安睡。
午后陈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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