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底火你们负责清理周围建筑中的敌人。ghoul,屠夫,狼人,大熊,快慢机。你们五个先去把雪狗全干掉。其它人拣人多的团体优先处理!明白了吗?”队长在地下室的分岔口对我们做最后的嘱托。
“yessir!”大家回应后各自奔向自已选定的路线。
“只派我们五个人去搞定200多人的佣兵团?队长可是真看得起我们几个!”我看着手里刚才出发前,公子哥发给我们大家的钥匙。
“是呀!不过你看一下这该死的名单的多长,就应该能想像到咱们的人手会有多分散。”狼人捏着那叠连在一起的打印纸的一角松开手,厚厚的资料向倾泻的而下的瀑布直垂到地,还拖了个大尾巴在后面:“这东西他妈的比我家厕所的卫生纸还长!就那么点钱就把美国所有的下三滥都给馋成这样……”
“狼人。那可不是一点钱,那可是一亿美金,1后边那串0也你比你家厕所的卫生纸长!”大熊低头让过一道煤气管道,走在这个低矮热气管线中,四壁的隔离网内钉满各种各种电力线路,对于我们这些大汉来说,这种地方就像哈比人的地窖。
脚边上有成群的老鼠,仔细看可以看到大滩的血迹,看来攻击我们的人也没有傻到放过这个明显的“后门”。这种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当时队长的人手多么的捉襟见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强是青帮的老大却不派人帮忙弄的兄弟们伤痕累累有多气愤了。
“到了!从这里上!”屠夫拉断边上一窗铁门上的锁头,拉开门指着外面说道。
大家跟着屠夫沿着铁梯子爬上街面,这是一个很安静的街区,才8点多就已经没有人在街上逛了。两辆雪佛兰“开拓者”就停在井盖边上,挡住了四周可能投来的视线。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们已经给我们安排好的车子,大家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内放有我们需要的各种武器,一箱一箱堆成小山似的。
“我们走吧!那群家伙就在东布鲁克林的废弃钢铁厂中住,那是罗特朗给他们提供的。”屠夫透远无线电向我们大家通知最近得到的消息。
“他们有多少人住在那里?”大熊从箱内翻出他的机枪检查起来,其它人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8成以上!”屠夫的车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一群人穿梭在灯火初上的纽约街头,车窗外闲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识到和他擦身而过我车内,坐着一帮手持凶器目含血光的野兽。也不知道不久后,几步之隔的市区会发生无数起血腥的屠杀,他们只是依旧习惯的奔忙于熟悉的club和bar之间,酒足饭饱后运气好的话,吊个马子回到窝内去过一个千金不易的**夜。
在一觉醒来对着天花板为平淡、无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时。在他们抱怨老板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们压柞干净时,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着最原始的撕杀-为了生存而撕杀。
废弃的钢铁车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净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国的确是个好地方,至少他们真正称的上是地广人稀,在纽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废弃产业就这样撤手不管扔在这里,在中国确实是见不到的。
进到钢铁厂前路过的街区可以说是纽约的贫民区,破旧的街道、污水横流的路面,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不时传来的枪声,让我这个异国访客大吃一惊。怪不得迈克尔。罗特朗不舍得离开这样的地盘,这里简直是犯罪的天堂。不过,这样的环境也有他好的一面,在这里扔个炸弹,警察一时半刻不凑足人手是不会过来的。
我们几个把车子直接停在了一个街区外选好的退路上,然后徒步摸进了钢铁厂,黑森森的厂区内,林立着破烂不堪的车间大楼,只有最外面的一栋中映射出微弱的烛光。戴上带有热感应的夜视仪后,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漆黑的楼道内,躺着几个肮脏的流浪汉和乞丐。看来厂内的雪狗已经清过场了,不然这么大的厂内竟然只有这么几个流浪汉是不可能的。
快慢机对着我们大家指指自己,然后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巨大水塔,示意我们他要去那里占领制高点。通过热感应夜视仪可以确定那里有人,应该也是狙击手。必竟如此好的位置没有人会放弃的,即使我们不去占领,也不能让敌人占据那个地方,不然,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点点头,快慢机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为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也有热视装备,我们几个就近找了一个生着火的房间,电晕了房内的流浪汉做为我们的观察室,由我来向快慢机报告这名两狙击手的动向。每报出一个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让快慢机丢掉性命,如山的责任感压在身上的感觉,令我精神自然而然的亢奋起来,敌方的行动如此清晰以至于似乎连眼前的黑暗都比平常稀薄许多。
快慢机出色的潜行技术,再一次得到了体现,水塔上的狙击手没有任何觉察时,便已经潜进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机的声音轻轻的从无线电中传来。
我立刻从边上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装上消音器将手里的瞄准具固定到枪膛上,冲向车间走廊的尽头。趴到残破的窗口处瞄准水塔,隔着墙壁两个鲜红带点黄色的人影仍若无其事的坐在水塔内。
将准星定位在两个人影身上后,我对着无线电说道:“上吧!”
瞄准镜中塔下的红色人影慢慢的开始向楼顶上升,塔顶的两个人影仍没有反应,屠夫和其它人也借着夜视仪关注着快慢机的行动。狼人更是架上了smaw火箭筒,做最后一步的打算。
瞄准镜中的红影一点一点的上升,我的心也随之一分一分的揪紧,眼珠不停的在快慢机和楼上两名狙击手的位置上下摆动。虽然我不在塔中,可是我比塔中快慢机更难熬,责任比危险更有压力!
突然,瞄准镜中塔顶的红影一颤。“别动!掩蔽!”本能的信息破口而出。快慢机的身影一闪缩成了一个小球不知藏在了什么地方。塔顶的人形向塔中心走了两步向下张望了一会,然后抬脚踢下去一个小红点,然后又走回了伙伴身旁。
“是老鼠!”快慢机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塔身各处,有为数众多的小红点来回窜动,想来那里是老鼠的乐园了。
“危险解除!”我轻吁了口气,摸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扳机上的手指轻轻的松开,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声可闻。
瞄准镜中的快慢机重新开始移动,这一次顺利的摸到了塔顶,无线电中传来两声轻脆的“叮!”声,两个狙击手的身影一歪倒在了地板上。快慢机检查一遍后向我们发送了安全信息,并利用对方的无线电了解了敌人的大概情况传给了大家。
“斜对面的12号仓库中有警戒!起重机的控制室内是三号警戒,其它人员分两批在厂区中心的实验大楼二层和员工宿舍中,两栋建筑的楼顶各有一处警戒。”大家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出警戒的位置后,狼人和屠夫便各自负责解决一处警戒离去了。
潜入到离敌人驻扎不远的一栋楼顶后,大熊拿出雷明顿ine12散弹枪消音器,插上连着钢缆的矛头,对准快慢机呆着的水塔开了一枪,将钢缆射了过去后将另一端固定在路过的铁架上。
“thanks!爸爸熊!”快慢机固定好退路对着大熊笑着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无线电中传来狼人和屠夫的声音:“搞定!”
“怎么干?”钻进离敌人最近的办公楼内,我不用瞄准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灯光在不远处的大楼内闪烁。
“这里不是雪狗所有的人!如果打起来,可能会有人从大门赶过来,我们已经在那里设了地雷,最好在那些流浪汉醒来踩上它之前行动。”大熊扛起m202四管火箭筒,装好燃烧弹瞄准了对面的大楼。
“两栋楼中都有人!我们人手不够突入攻击,更不要说两栋楼了。我们要把他们逼出来,我们要让他们无法互相支援。”屠夫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的渴望。我可以想像这家伙现在一定是眼球充血,又在搓手了。
“快慢机,ghoul!你们把楼顶的警戒搞掉,然后由我和狼人布雷。大熊我要你确保他们不能向楼上跑。然后我们放烟熏!”屠夫果断的制定了计划,可是还没等我们动手,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触雷了!
“**!”来不及准备,不远处狼人和屠夫藏身的楼上便传来数声火箭筒发射器的声响。几发火箭弹稀疏的落在两栋楼的四周,炸开后没有任何烟雾。我搭眼一瞅就明白了,他们发射的是我在缅甸用过的那种牵绊雷,只不过这一次由火箭筒发射而已。虽然只是几发而已,但布下的雷最少也有四百多颗。这次任务结束后,这个地方也就成了生人勿近的雷区,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快慢机那传来的轻微枪声,提醒我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埋下头对准远处楼顶小屋内的红影抠动了扳机,。50口径子弹的巨大威力将楼顶简易的小木屋打了个对穿,门板炸碎后半截人身摔了出来。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火箭弹的呼啸声,四发燃烧弹分别打在了对面两栋建筑的中间,熊熊大火向脱困的火龙立刻在大楼内肆虐起来。
“嗖!嗖!”两声,对面的敌人听到地雷的声音知道受袭后,立刻便进入警戒,我们刚展开攻击,对面的火箭弹便像长了眼苍蝇一样,夹杂着刺耳的啸叫直飞而来。正中我和大熊藏身的楼下,脚下一颤数道裂缝像蜘蛛网一样出现在地板上,先是向上突起少许然后轰然塌陷进去。
虽然我看到了这令人难忘的景像,可是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空身子便向下坠去。
慌忙之中,我唯一的意识就是我站在窗口边上,所以本能的一伸手勾住了破烂的窗台。身子失去重心悬空的重量全系在了右手上,身子像钟摆一样重重的甩在了墙上,裤裆正好顶在一个突出的水泥棱角上。人身最脆弱的器官传来的剧痛,一瞬间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原本如钉子一样抠得死死的手指刹那间成了软面条,身子被墙壁反弹回来时,根本没有力气抓住墙壁,直挺挺的摔到了两层楼下。
身在空中,我只来得及稍稍含住下巴,背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脑袋被惯性甩回重重的磕在了水泥板上,幸好我背后背的是撤退时用的缆绳,虽然没多厚但确实起到了可怜的保护作用。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胸口发热喉头发痒,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食管冲了上来,有点像喝多了想吐一样,可是我仰面躺在地上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头脑欲裂的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边上的墙壁“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胸口一阵舒畅,力气似乎也随着*一起吐出了体外,腿脚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吐的是什么,只是从嘴里的腥气来判定,除了食物肯定挂“红”了!这时外面突然枪声大作,几发子弹打在了我头边的墙壁上削下来不少砖屑,迷的我眼睛生痛。
“ghoul!你怎么样?”大熊从头顶上的地板缺口探出头向下喊道。
“死不了!”我想喊叫可是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只让我如猫叫般的呻吟出声。
“没死的话!戴上这个!”大熊从楼上扔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连伸出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它砸在了我的腿上。触身的感觉告诉我这东西并不沉重,我奇怪的拾起来一看,竟然是防毒面具。
难道!我心中一惊,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扶着墙站了起来。扭头向燃烧的敌人大楼一看,对面原本是敌方人员驻扎的楼层泛着几丝烟气,楼下的出口处不断有人捂着眼睛,尖叫着冲出楼外,被布在门前的地雷给炸断腿脚。即使如此,仍不断有人前赴后继的冲进雷场。
“毒气!”我匆忙戴上防毒面具,将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掩盖住。戴上防毒面具后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后脑原本已经减轻的伤痛因为呼吸困难又变本加厉,每一次用力吸气都会撕动背部的摔伤痛入骨髓,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和眼前不断冲进雷区的人流相比。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隐约的听到狼人和大熊传来的“上帝呀!”的惊叹声。大家都惊呆了,要多么可怕的武器才能让人变的如此疯狂?!。